“圣旨上说，男丁皆斩，妇孺发教坊司与功臣为。”

“走私硫磺硝芒，持械拒捕，杀伤官军，怎么说都是谋逆，没断个满门抄斩已经是不错了。况且赵大亲属中又无缉获的男丁，斩也就无从谈起了。”

“…好狠。”

冯虞将方才情形说了一番，自然有些不该说的一一隐去。

“省得。我这就去办了。”

“人死不能复生，赵大又是尸骨无存，也谈不上收殓了。现下只有他家眷，不知情形如何？”

“只说，能到的我绝不推搪。”

“赎买？现下是不成地，正在风上。”看惠娘睛又瞪起来，冯虞赶忙说：“不过你放心，我不将他们发教坊司便是。嗯…这样吧，我寻个可靠的亲兵，借他的名，只说他此役中立有军功，直接将那一妇孺发赏于此人。哦，不过是个名罢了。私下里我再将那些孤儿寡母另行安置妥贴便是。待过个几年，无人再提起此事，你要接便接去就是。”

“呵呵，这事在行。下午便去吓他。”

了屋，看见冯虞正作老驴推磨状，笑：“大人，遇着什么事了？”

那一，冯虞也在书房内转来转去，没来由的一阵阵烦闷。几个亲兵看冯虞不对劲，缩在远偷笑，不愿上前凑这霉。虽说多也就是上给冯虞踹两脚，不过，能不挨踹更好。这时，陈琛走院，看见情形不对，揪过一名亲兵问：“你等不好好站班，聚在此什么？”

“那妻儿呢？教坊司，不是…不是充作官么？能不能…能不能由我资赎买…不为难吧？”

“嗯。我再布置人手，狠狠治他一回。恩威博，看他敢不着。”

正事说完，惠娘便起告辞。冯虞本想再多聊一阵，看惠娘神憔悴，只得作罢，送后园便拱手作别。

这一下却得冯虞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才是，只得摸了手巾来，给惠娘，在一旁静候不语。（电脑阅读n)

“这事你看着办就是。可也别过了，若得他狗急墙，反不好了。”

“嗯？我去看看。”

那亲兵吓了一，扭看是陈琛，赶忙施了一礼“大人，方才一位姑娘来过，大人貌似又吃瘪了。”

噎了一阵，惠娘收住悲声，缓缓说：“冯大人，既是如此说来，却也怪你不得。惠娘如今只有一事相求。”

陈琛听罢，想了一回，说：“大人如此应答最好，推了个一二净，想来罗教暂不会来生事了。哦，这会来寻大人，是想商量如何对付那自卿。这厮凭空立了一功，线说京师也有旨意给他，品级升了一级，官职没动，又赏了上千两。这两日想来他正乐得合不拢嘴，大人不妨去给他泼盆冷？”

“也只能如此了。无论如何，惠娘先谢过大人了。”

了府门，惠娘回望门上悬的“沁园”牌匾，不禁幽幽叹了一声。说来奇怪，这几回见着冯虞，往日的明算计、老练词锋皆不知丢往何去了。想不通。轻轻摇了摇，惠娘手召来候在一旁的车，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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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