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宁王他们多只能桌底下使绊。能的无非是两招。一个是派杀手人。本官这边自信戒备森严，几个匪类轻易近不得。公公那边也多加戒备就是。第二么，无非是官场构陷，下让咱们去钻。这个么，却不好防些。不过，只要咱们遇事互通声气多商量、同退，万不可互相拆台为人所趁，想来也不至轻易堕觳中。即便吃些暗亏，只要咱们窝在福建这一亩三分地，不信那宁王能奈我何！”

“呵呵，那边我派的人已得手了。今晚还有好戏可看。”

却说那自卿，一块石落了地，坐在回程的轿中竟哼起了小曲。觉着差不多该到市舶司了，只听外似乎有人喧哗。自卿撩起轿帘，凝神细听，声响果然是来自前市舶司方向。“怎么回事？可是衙门里的动静？”

冯虞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正：“公公勿慌。下既是招惹了那宁王，急也无用。依我看。如今咱们两个只能是同退。共生死。无论哪一个倒了，另一个也离死不远。不过呢。公公也不必太过忧虑。毕竟此番在赵家堡查着大批违禁之，无论是宁王还是哪方权贵，没人敢站来公开与你我为难。可是这理？”

“坐不住又如何？先下手为？”冯虞看了他一，淡淡一笑。

“哎呀，冯大人！你就别打虎啦！”自卿急得快脚了。“方才你走后，咱家越想越不对味。那宁王在朝野皆有势力，可是轻易得罪不得的人。此番咱们断了人家财路。那宁王能不跟咱们翻脸拼命？你、你还坐得住？”

冯虞还真给他唬着了，忙问：“公公，何事惊慌？有人要对公公不利么？”

一名随从赶忙回报：“禀公公，正是衙门中喧闹，情形不明。您看…”

“是吗？呵呵，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那还等个什么劲？赶回去呀！”自卿心中“咯噔”一声，莫非事了？

听了这话，自卿心中略定了些。“唉，不想凭空招惹了这一麻烦。冯大人在福建经营日久固，还望大人多照拂些。”

自卿看冯虞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莫非他已成竹在？“冯大人，冯兄！你倒是给个实话呀。看我这上蹿下的好玩怎的？”

听了这话，自卿中泪险险淌了下来，握着冯虞的手说：“冯大人，冯大人！咱家承你地情了。日后但有差遣，您一声吩咐，咱家绝不推辞！”

两人重新落座，又聊了许久。看看确是太晚了，自卿这才告辞，临走时又对冯虞千恩万谢了一番。看着自卿的轿消失在夜中，冯虞冷笑一声，正要转回屋，却看见陈琛从边门转了来。“怎么？”

“对，对！冯大人，快往下说！”

“公公客气了。这么说吧，只要我冯虞在福建一日，定保得公公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