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义求脱罪之。我支了三招。认罪、退赃、举发。”

“这份名录是——”

待石文义离去。冯虞转向陈琛。“怎么样。待会问过的林。咱们看看那位刘公公去？”

“怎么。大人打算去损他一顿？”

“大人是说…”

不到半个时辰。石文义气吁吁跑了来：“大人。您方才吩咐。下官一一照办了。”说着。将厚厚一叠纸放到冯虞面前。

“哦？大人莫非是想收服锦衣卫。为我所用？可那石文义为刘瑾心腹爪牙。为人卑劣。他今日能背反刘瑾。焉知他日不会卖大人？”

“用他？呵呵。他没这福分。等他该招的招了。该认的认了。回再说别个。且先看他如何行事。”

“先认错。再退赃。而后举发拿人。这三步若是拿的好。或许还能给石大人你留个前程。”

“回大人。此为下官方才避人耳目私下写就。不过。其间绝无挟私栽赃情形。”

“将功折罪？请大人明示。”

“此人是正德元年时刘瑾专调锦衣卫。这几年间。下官常在刘瑾待召听用。这锦衣卫衙门。却多由此人发号施令。”

“嗯。接下来这些时日。朝野大索党是免不了的。先理名录。后图索骥。这个。可是锦衣卫的长项。”

“情形如何？”

石文义嘴角微微一翘。“是！下官告退。”

“是。”

待石文义匆匆离去。陈琛闪来。“大人。怎么说？”

听到这里。石文义“噗嗵”一声再次跪倒。连连叩。“大人这一番话。恩同再造。下官铭五内！下官这就着大人吩咐来办。大人且请少坐。给下官半个时辰。定给大人一个待。”

“认罪还不够。石大人。现下这个位。无论如何你是不好再坐下去了。不过。若要有个好些的路。下半辈过的安稳。唯有将功折罪！”

“好。你先去吧。哦。把那的林给我叫来。名录上其余人等。你也私下里盯牢了。莫让他们说动。”

“是！”“对了。刘瑾现下可是押在北司诏狱？”

“如此要犯。断不敢怠慢。住的是天字号。吃喝不缺。不过跟外没法比。不过。那刘瑾锦衣玉惯了的。又负大罪。然茶饭不思。”

“回大人话。单上这些个。皆可说是刘逆党羽。或是常受内行厂调遣。要么脆便是内行厂过来的。”

“好。去吧。”

“是。是！大人代。下官必一一照办！”

冯虞笑：“大人。坐下回话。听说石文义常常不在衙门。一般事务平日

冯虞取过纸来翻了翻。有衙门各级官佐呈供。有朝廷的方所知刘党骨名录。最底下还有一份名录。冯虞细细一。皆是指挥衙门官佐。人名职务俱全。打的。便是指挥副使的林。

两人说笑间。一名亲兵在门外通禀：“大帅。锦衣卫指挥副使的林大人带到。”话音刚落。只见的林到屋中。恭恭敬敬施了个礼。“不知大人召唤。有何吩咐？”

“好。的好。现下你先去外。安抚住众人。”

“切。我冯虞在你思献兄中便是这号人么？”

冯虞听罢。没吭声。了。心下却暗想：“世人皆知卫使石文义与张彩并称为刘瑾左右翼。表里作威福。不想今日方知这的林还有如此背景。此番可要一网打尽了。”想到这里。冯虞抬问：“石大人。这份名录是你一人所作。还是众将佐公认？”

伏诛尚不足以平天虱。清算这一节是免不了的。诸位这些年来居要职。助纣为这罪名要想脱个净。只怕是不能了。当下能的。首先还是老老实实认下错。只要不涉谋反。别个都还好说。至少够不上死罪。不过。锦衣卫这边不拿几个法。也代不过去。这个。石大人你行拿吧。”

“那这的林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