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谷大用喜笑颜开。忙说：“国城莫急。咱们哥几个说来也是同生共死过来地。怎会为这等小事较真。方才不过是想着。这些年来逃邝浩。却无以为报。这回好容易有些事。能多为皇上分忧尽力。便是极难得的。既然皇上另有差遣。咱家自然没什么话说。国城老弟为国之城。收拾些个逆党手到擒来。这么着。咱家这就吩咐人将名录取来。”

听了这话。谷大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皇上恐怕是怕东西厂为此争功。脆冯虞专办。反正冯虞接下来便要离京。又不再兼锦衣卫。超然得很。只是谷大用怎么也想不明白。下朝中无数人削尖脑袋准备上位揽权。冯虞怎么会挑在这当离京？脑袋退为？或是真个坦无私？不怎么说。反正抢饼的少一个是一个。

永成心领神会。“国城放心。张永那边咱家来游说。抄家之事。咱家自有办法揭破真相。你看这么着可好…”两人埋在一块儿。计议了许久。方才打开房门。只听冯虞说：“公公。算着时辰。谷公公该到了。咱们到前厅候着。如何？”

“指不敢当。不过。想法倒是有一个。”只听冯虞慢悠悠地说。“《淮南-人间训》有这么一者。无敌亡而胡。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为福乎？居数月。其将胡骏而归。人皆贺之。其父曰。此何遽不能为祸乎？”

冯虞笑：“呵呵。那谷大用靠着构陷刘瑾谋反立了一功。自以为得计…”

两人坐下不到一盏茶地工夫。就见谷大用大剌剌走了来。“哈哈。国城老弟。咱家来迟了。哟。兄。你来得早啊。”

冯虞想了想。说：“此时须得说动张永一面。分量才够。我这里备下一味猛葯。便是刘瑾遗作。不过刘瑾府上真相。却得公公你来面。毕竟我是外臣。有些事不好面。”

永成听到这里。猛然醒悟：“啊呀！国城。咱家明白了。明白了！谷大用此举固然是帮着皇上立定决心。可说起来那也是欺君哪！待到过些时皇上气消了些。咱们联名奏他一本。皇上方知刘瑾罪不至死。必然恨谷大用。此人在朝廷的日屈指可数老江湖了。这些权争地招数是张嘴就来。亏得自己暗自谋划了许久。还是多想了一招。“公公可算说到要害了。不过。若着公公所说。过些日再挑破。皇上固然恼怒。可毕竟时过境迁。固然不待见谷大用。却未必便下狠手收拾。恐怕不是稳妥之法。若依我看来。便在刘瑾伏法之后即刻告发。此时皇上余怒未息。最恨欺瞒之举。这会。一告一个准。”

永成一拍大。“果然你说吧。咱们怎么？”

永成听了不得要领。急问：“国城。你莫要卖关啦。有话直说来便好。之乎者也的又不挨边！”

冯虞招呼两人坐下。寒暄几句后转正题。

听了这话。永成心中早已有数。面丝毫未变。谷大用却不了。“什么？锦衣卫包圆了？岂有此理。冯大人。不是咱谷大用小家气。也不是看不上你锦衣卫。只是当初说的分明是三家协力。如今却要将咱家历尽艰辛探知情形告知于你。回你们锦衣卫立功受赏。这也太便宜了吧？不行。咱家须找皇上评理去。”

“嗯？”谷大用听了一愣。天下还有这等好事？他犹疑地看了冯虞一。却见冯虞笑着。“谷公公。跟你透个底。此间事了。我便要卸去锦衣卫差使。一意领兵。此外。下个月。我还要回乡探家。大概过个半年再回来

冯虞淡淡一笑：“谷公公勿恼。皇上要两位公公腾手来。是另有大用。有句话皇上说在前。此番捕拿逆党。哪方查知。功劳便算在哪方上。锦衣卫拿人。不过是替两位代劳而已。”

永成笑：“呵呵。半上就遇着国城信差。这就过来了。”

谷大用还真是说就。当即起。到门唤来一名亲随吩咐几句。便回到座位上。对冯虞说：“咱家已让人快加鞭即刻取名录来。稍坐片刻就好。”

好好请你吃上一顿！这个。今日老弟寻咱家过来。想必是已有定见了。既然话都说开了。国城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这就指一二如何？”

“客随主便。”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而。

“今日请两位公公移步前来。是为皇上有旨意。”说着。冯虞起立正。向皇方向一抱拳。、谷二人赶忙跟着起。待冯虞行礼完毕。请二人落座。接着说：“上午皇上有旨。着虞督率锦衣卫专责拿捕刘瑾逆党。请两位公公过来。便是请东西厂已知逆党名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