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我跟你说吧，我当时就是这么认为的，就是觉他想让小留在锦安，因为小窦待产，而且锦安还有两位老人需要照顾，过个一两年，将老武往省厅或者别的地方一调，小自然而然就是锦安公安局的一把手了，你刚才说阆诸比锦安地方小，这真是一个说服他的理由，只有在小地方锻炼一段时间，才能到大地方任职。”

彭长宜怔了一下，老顾很少过问他的工作，但考虑到他们都跟褚小很熟悉，他关心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换他不认识的人，他不会公开表现关心的。

彭长宜说：“一是今天晚上不是正式的公开场合，说话都可以不算数，就是他主张给我小乐，我答应了，他也会有无数个理由推翻今晚的决定。再有，小乐的确不是一下就能提起来的，的确资历不够，只有小提起来了，小乐自然而然就会提起来，这两人在省公安系统是挂上号的，某程度上人们只要说起他们中的任意一个，就会想到另一个，他们的确是实力众。所以，别说他是试探我，就是真心真意给我小乐，我都不能要。我倒好说，他不着我，但是小乐的路还长着呢，而且他跟小的关系一直很好，我不能不为他考虑，人家小背后有自己的老丈人撑腰，以后的路只要自己不走偏，将会是一路顺风，但是小乐不行啊，他有谁呀？他除去有我以外，有的就只有小了，他的将来还是要仰仗小的，靠我是靠不上，因为我跟他们毕竟不是一个系统，尽说话会用，但作用不会很大。”

彭长宜加重了语气，尽他说得是实情，但仍然渲染了事实。

老顾说：“见着窦厅长了？”

“见着了，提前跟他约好了。”

彭长宜叹了一气，说：“不周全不行啊，兴许一不留神就被别人装袋里了，这个老窦，可是比窦老和小窦要狡猾多了。”

想到这里，彭长宜原谅了老顾的好奇，他说：“如果我要的是别人，今晚就能当场拍板了，正因为要的是小，窦厅长才有顾虑，谁都知小是他的女婿，你说怎么着，他为了试探我，居然说把小乐给我。”

老顾，有地说：“是啊，您说得太对了，考虑得也十分周全。”

“哦？您同意了？”

“我是谁呀，当然不能上他的儿了！”彭长宜得意地说：“我就是同意要小乐，他也不会给我的。”

说到这里，他们就不再说这个问题了，聊了一会窦老，彭长宜便起告辞，一是自己肚饿，二是窦厅长忙了一天了，他也要早休息。

“为什么？”

“小的事能落实吗？”

彭长宜也意识到了什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真是个傻丫，哪有饿着肚等人的，再说，我们还能让自己饿着吗？”

老顾说：“这话，一会我再跟她说。”

彭长宜告别窦厅长夫妇，坐老顾的车，老顾开着车，说：“小舒打电话来了，她已经在附近给我找好了住宿的地方，而且她在等咱们一块吃饭。”

老顾笑笑，没有说话。

彭长宜说：“不瞒您说，阆诸现在最当务之急的是整顿通秩序，整顿娱乐场所，这两项工作七八糟乌烟瘴气，群众对此呼声特别，老百姓有时不骂公安局，他们骂政府当官的，骂当官的不事，表面上的东西都不，还能什么，老百姓不知这里面的数啊，不光这些，还有许多工作，都涉及到了公安。”

窦厅长说：“那好，我们争取尽快研究。”

“呵呵。”彭长宜笑着把脸扭向了窗外，看着省城夜幕下的灯火阑珊。

阆诸是不是还有任务等着哪？”

老顾笑了，说：“我这不是在跟您说吗？跟别人我一个字都不会提的。”

“哈哈。”老顾笑着说：“不过要是论起资历来，小应该是一把手了，另外，阆诸比锦安小很多，给小相对一个小的地方，让他锻炼锻炼，别人还说不上来什么呢，要是让小等着在锦安任职，恐怕说三四的人就多了。”

彭长宜瞪着问：“嘛等咱们？这么晚了她不赶吃？”

彭长宜笑了，说：“别说，你这句话还真有理，那个时候，应该叫你上去游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