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笑了，说：“您好，收成怎么样？”

人大李主任以为他内急，就降下车窗大声喊：“走远，小心走光——”

彭长宜看呆了，后悔没带相机来，看车快驶过了大桥，彭长宜突然想起什么，大声说：停车，停车，老顾，靠边停车！”

驶过大桥，老顾将车停在护桥拦下面一片开阔的地方，他刚想问彭长宜有什么事，就见彭长宜推开车门，下车就跑了去。

“行，听你的。”

他们坐的是一辆车，是政府专为领导下乡用的车，七人座的商务舱，由老顾驾驶。

老者这一网似乎有了收获，他拎着渔网上岸了，看见岸上的参观者，他没顾上说话，低着，穿着防服，艰难地走了上来。

彭长宜跑过来后，静静地站在他后的岸边上看着捕鱼人。

老者上了岸，用手抹了一把鼻涕，说：“这河里的鱼越来越少了，都快两个多时辰了，捞了不到一斤。”

老顾说：“过了桥再停，这里不让停车。”

彭长宜看着这些净净、活蹦的小鱼，就咽下一唾沫，憋了半天才说：“老人家，我想跟您商量个事成不？”

“医院里有熟人当然是好事，咱们将来就去江燕的医院。”

老顾猜对了，彭长宜的确不是内急，他刚才看到冬天捕鱼的诗情画意的画面后，同时也想起舒晴曾经馋小鱼的事，这才让老顾停车。

舒晴在亢州吃过的那尾挨着的小鱼，就是这小鲫瓜在季产的卵，夏季正好长到一寸多长。万河长年不结冰，这些鱼在冬季就会游到浅滩觅，好吃这一野味的人，冬天就会来打鱼，但是很少，有时一网下去一条都没有，所以也很珍贵。

河里，一个穿防服的老者，站在岸边的浅区里，淌着齐腰的河，逆着走了几步，在寻找着鱼群，然后他定住，手再次一张，渔网便呈一个斗篷状，散落在河面上，接下来就是聚会神地收网。

岸边有一辆自行车，自行车的车把上固定着两只革面的棉手，车的旁边有一个柳条编的小篓，里面有一层蹦着尾翻着白肚的小鱼，小鱼最长的不过十厘米，尽比舒晴说的才了，但却是河里野生的小鱼，这小鱼，是当地河里最常见，之所以比夏天的长，是因为经过又一季的生长，俗称小鲫瓜鱼，长不大，十厘米应该是最大的了。

人代会顺利完成了选举任务，彭长宜和市人大主任李成林提前返回市里，永和继续大会的议程。

彭长宜说完，就望向了窗外，车正行驶在万河的一座大桥上，这时，彭长宜猛然看见万河靠南岸的河里，有个人穿着库在向河里撒网捕鱼，下午的光照耀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那个捕鱼的人，尤其是张网撒向河面的动作，就像是一副写意画。

第二天，彭长宜应邀参加了永和市的人代会，因为这次在调整基层班过程中，永和市是全市基层班中动作最大的市，班成员调整范围最大，涉及到市委书记、副书记和纪委书记，还有一位副市长，邸凤被派往永和市任市委副书记。所以，对永和市的邀请，市委也不敢怠慢，派人大主任和彭长宜去参加当天的会议，一是坐镇，防止组织意图不能顺利贯彻执行，二是对大会的召开表示祝贺。

梁航问：“为什么是最多的一次？”

梁航也下了车，跟在他的后，老顾看着他，觉他不像内急的样，再说了，彭长宜还没有在路边撒的习惯，即便憋不住，他也会让老顾找到一工厂或者路边厕所解决，看他兴奋的样和他奔跑的方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就熄灭了火，钥匙，也跟着跑了过去。

老者说，就开始抖落渔网，几条小鱼活蹦地蹦来，彭长宜和梁航赶忙帮助他把小鱼捉小娄里。

由于他们中午都喝了酒，李成林一上车就呼呼大睡，他的秘书和彭长宜的秘书坐在后排座位上，听着他的鼾声就掩饰不住地笑着说：“这是我见过李主任喝酒最多的一次。”

没想到这话让前排座位的彭长宜听到了，彭长宜了双，说：“不是我会劝酒，是他本来就能喝，再有你们别忘了，今天这个会，本是他职权范围内的会，他兴，多喝几杯正常。”

李主任的秘书说：“还不是因为彭市长会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