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说：“你以为我不是这么说的？我哪敢跟外人说是跟顾师傅学的呀，上次江书记见着我，说，小舒，跟长宜学开车学得怎么样了？你猜人家怎么说？”

她的话把丁一和老顾都逗笑了。

“受什么罪？”舒晴问。

“哈哈。”丁一笑着说：“你在我里已经非常了！”

舒晴说：“你说也奇怪了，他在旁边，我只要往驾驶座上这么一坐，手脚就开始哆嗦张，不是忘了松手刹就是忘了挂档，张得要命，不敢开，甚至连油门都不敢踩，那天我在宾馆的院里练起步停车，前面有个运送被褥的服务员推着车，我就鸣了一下喇叭，你猜他说我什么？”

老顾调整后座位，挂上档位后，一摸手刹就说：“你没有拉手刹。”

老顾说：“不知刹车在哪儿不就冲上去了？”

舒晴对着电话轻声说了一句：“讨厌——”

舒晴说：“嘛要知刹车在哪儿？”

这时，舒晴的电话响了，舒晴说：“说曹曹就到。”她一边说着，一边接通了电话。

丁一笑了，说：“怎么了？”

“是吗？”舒晴赶忙歪看着手刹的位置，说：“这个不怪我，都怪小丁。”

吧。”舒晴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驾驶室，跟丁一坐在后排座位上。

老顾说：“开车绝对不能分神，就是前面过来一个天仙，也要知刹车在哪儿。”

舒晴说：“他嘱咐我，少吃，别怯，别跟八辈没吃过一样，都怪我上次吃得太多了，回到家后坐不住躺不下。”

“哈哈。”丁一大笑。

“哈哈。”

“哈哈。”丁一笑着说：“我看啊，你这车还是别学了，就连我这车盲都知刹车在哪儿的意思，你还好意思顾师傅的徒弟，我看呀，以后你就跟外人说，是跟驾校学的。”

“人家说，我才懒得教她呢，太笨，有辱我的智商，在驾校学呢。”

“哈哈。”丁一大笑。

电话果然是彭长宜打来的，他们刚散会，正在去餐厅的路上，舒晴跟彭长宜说她和小丁也正在去吃酸汤鱼的路上。彭长宜笑着嘱咐她，少吃，别怯，别跟八辈没吃过一样，说完就挂了电话。

舒晴继续说：“他说，不能随便喇叭，离着远你给前面的人喇叭让人家讨厌，要是离着近了喇叭会吓行人一大，尤其是老年人，还有可能引发心脏病，我想了想就问，那这个喇叭什么时候？他坐在旁边不说话，我看了他一，人家早就装一幅不屑理我的样，扭看窗外的风景了。打那以后，我就暗暗下决心，以后绝不在他面前开车，绝不用他当教练，后来有几次我们俩外，他都让我练练手，我决不练！我说，我开车刺激你，也刺激我自己，所以不练。他说，我闭嘴不说话，我说你闭嘴不说话也不行，你脸上还有表情。所以，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在他跟前开过车。”

丁一笑了，说：“嘛怪我？”

舒晴说：“你说你都快当妈妈了，从电视台门走来还是这么丽、彩，我睛就直了，所以停车后就忘了拉手刹了。”

“可是在你们科长里我就是一个笨。”

丁一对她的话产生了好奇，问：“什么？”

老顾说：“他的个太，去后，一人占两个人的位置不说，里面还特别，那老式坦克里面没有空调设施，人窝在里面，就跟蒸笼一样，但是他好玩，开着坦克玩了半个多小时，等过足瘾来的时候，两条都站不稳了，人就跟虚脱一样，而且被颠得疼了十来天，现在我保证，就是倒找钱他也不开坦克过瘾了。”

丁一说：“我估计，有可能的话，他连飞机都敢开。”

老顾说：“这是真的，开始我拉着他们下乡搞计划生育，等要回单位了，我发现他坐驾驶室了，跟我要过钥匙就开，我说这个车跟托车不一样，他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人开吗？噎得我就不敢说话了。别说是车了，就是坦克他都敢开，在亢州跟队搞军民共建，他看见战士开着坦克，就想上去试试，结果那次可是受罪了。”

“怎么说？”

她的话，把老顾和丁一都逗笑了。

“哈哈，那是他太聪明了，我记得在亢州的时候，他开过托车、两的，三的，开过单位的各车，似乎么见他跟谁学过。”

“哈哈。”

“他说，离着八百里地，你哪门喇叭，唯恐人家不知你在练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