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说：“你们哪里光吃的是小鱼，连鱼篓也吃了。直到现在，那个鱼篓还在我车上呢。”

舒晴说：“对对对，这个菜是我的大！”

丁一笑了，说：“我看啊，这里的菜都是你的大。”

丁一想了想说：“也行。”

丁一说：“我们喝白开，你要沏的话，就给这位先生沏一杯茶，我这里有茶叶。”说着，从包里掏一袋茶叶，放在桌上，又说：“这样吧，你给我们拿过一只开壶就可以了。”

“再要？小丁也没见，要这小鱼费了多大的劲，多少钱人家都不给，要不是彭市长说家有妇害喜，老人还不给呢，就这，连挖苦带损的，说了好多让人下不来台的话呢。当时我跟小梁都有听不下去了…”

想请你，你都没时间来，我们这里的特就是麻辣，不辣的菜也有…”

丁一说：“你又是酸的又是辣的，将来能生个什么？”

丁一站起来，继续将徐秀娟往推，边推边说：“不用你心了，你赶去忙吧…”

丁一开心地大笑。

听舒晴这样说，丁一想起了上次舒晴给她的小鱼，说：“上次那个小鱼太好吃了，江帆都没舍得尝尝，只闻了闻味儿，后来有一段乔姨和爸爸天天去早市，也没发现卖这小鱼的。科长真是太有心了，大冬天的给你搞到了小鱼。”

女领班转走了去。

“那还能有假，不信你去问小梁？这就说明你们娘俩在彭市长心目中的位置。”

舒晴不理解他为什么不放心，就随他去了。

老顾说：“情有可原，你们都是一张嘴两人吃，小丁还是三人…”

舒晴说：“老彭不是说来年开你们再去吗？那个时候老人家肯定会经常来打鱼的。”

丁一知老顾的西蓝也是针对两盆鱼来的，其实也是给她们的，就说：“顾师傅，你再一个吧。”

舒晴说：“我妈说了，酸儿辣女没有科学依据，她曾经的助理也是女的，天天摁着青杏啃，最后生个女儿。”

舒晴征求丁一的意见，说：“我们喝豆浆吧？”

丁一把徐秀娟推走后，舒晴就开始菜：“煮鱼、酸汤鱼，清蒸鱼…”

“哈哈哈。”

老顾见她们俩果真了两鱼，就笑着说：“这样吧，我也来一个洋气的菜，蒜烧西蓝。”

舒晴又说：“我不但想吃酸的，还想吃辣的，也想吃腥的，那你说我将来能生什么？”

舒晴认真地说：“是啊？”

舒晴说：“那您也要个菜。”

丁一嬉笑着说：“好，可以再要来。”

“啊？真的呀？”丁一问。

老顾连忙说：“不要、不要，我那是跟你们俩开玩笑的。”

舒晴说：“您再一个，咱们凑个双。”

小丁看着老顾，笑了，她跟舒晴说：“以后还是少提这样难度的要求吧。”

舒晴笑了，说：“中午几乎没吃，连家都没回，堂的饭贼——难吃，我就吃了几块饼，等着晚上酸汤鱼。”

女领班显然没有意识到丁一的意思，她在旁边问：“各位喝什么？”

丁一说：“能吃当然好，将来孩肯定壮。”

老顾说：“我去拿开。”

“他说了，可遇不可求，原来我在亢州挂职的时候，跟着他们去吃过，所以那天就突然想吃这尾挨着的小鱼了。”

老顾说：“她们拿我不放心。”

“顾师傅…”丁一打断了老顾的话，不让他说下去。

老顾想起她们两个都喜吃土豆，就说：“那就再个锅土豆片，正宗的川菜代表。”

丁一平时不喜跟江帆来吃饭，就是因为他走到哪儿都会被人认，吃顿饭费许多话，有时饭桌的时间还会成为他跟人谈工作的时间，这一对于喜清静、喜独享两人餐的丁一来说，一直都不适应。所以，今天她对舒晴说的酸汤鱼也抱有很大的，唯恐徐秀娟在跟前磨叽，冲淡了她们的兴致。

老顾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笑了。

老顾说：“那两鱼就是两大盆，不是盘，咱们吃不了的。”

舒晴说：“一会服务员就给送过来了。”

“那还有假，那个打鱼的老人心好，怕小鱼到家不新鲜了，连鱼篓也松咱们了，有一次我们开车往那边去，特地绕去那个河边，也没碰到老人。”

舒晴说：“是啊，以后再也不提了，馋了，我就酸汤鱼。小丁，我现在真的变吃货了，那天来这，真的把老彭吃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