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娜娜，你看这样行不，上学的事现在先不定，我明天让你顾大叔回去接你，你先来阆诸看看，看看阆诸的中，你看怎么样？”

娜娜笑了，说：“我打了两个你没接，估计就是你没听见，或者是又在喝酒，妈妈说你故意不接我电话…”说到最后，娜娜放低了声音。

彭长宜说着，就把电话给了舒晴。

舒晴看着彭长宜，说：“哦，你打电话他没接？可能是没听见，你爸爸的手机经常是静音状态，好，我让他接。”

“不怕，爸爸我本来就长得黑，你那一黑，抹在我脸上本就不叫黑。”

娜娜不假思索地说：“我听爸爸的，但是…”

彭长宜知娜娜大了，不再像上小学时那样直来直去，上小学的时候，有几次她自我觉良好，考完后回家说前一二名没问题，结果分数跟她估计的相差好几名，因为这个，经常被妈妈打击，自此她就学聪明了，以后，每当考完试再问她考得如何，她都是说“差不多吧、”“还凑合”等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彭长宜见女儿言又止，就问：“但是什么？”

旁边的舒晴暗暗笑了一下，彭长宜如此郑重其事向女儿解释那个没接的电话，说明他是非常在意女儿的，同时也怕女儿误解。

娜娜说：“不用看，阆诸肯定比亢州好多，这样吧，等分数来再说吧，我担心我发挥得不好，分数不理想，不够去你们那里上学的标准。”

吗？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又打到他办公室，有人接电话说他下班回家了。”

“今天下午考完的，所以才给你打电话。”

舒妈妈听到后接过量量，彭长宜没有立刻接电话，他急忙拿过手包，掏电话，一见果然有娜娜打的两个电话。他拿着手机来到话机旁，接过听筒，说：“娜娜，我刚才检查了一下手机，的确有你打来的两个电话，刚才家里比较闹，我手机又是静音，所以我没听见，没听见不能怪，你说是不是？”

“哈哈。”女儿大声笑了。听得来，她非常满意爸爸的态度，又说：“对了爸爸，我打电话不光是为了上学的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和舒阿姨，我这个暑假怎么安排？”

“什么叫不会太差？”

娜娜措着辞说：“不会太差就是不会太差呗。”

“呵呵呵。”女儿舒心地笑了，说：“那也分数也不能太低，不然给爸爸脸上抹黑了。”

“哈哈哈。”娜娜开心地笑了，说：“就是就是，我也这么想的。”

彭长宜收住笑，看了一在旁边拾乐的量量，冲他了一个鬼脸，然后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考完试了？”

彭长宜说：“早上你舒阿姨还说，让你考完试来阆诸，咱们有些事情要商量。”

娜娜小声说：“爸爸，你要和妈妈商量，一定要和妈妈商量，不然她又该骂你骂我骂阿姨了。”

彭长宜不假思索地说：“我刚才不是说了，你先来我这玩几天，然后再考虑报班补习英语的事，尽暑假比往年少了2天，但还是有一大段的时间，你舒阿姨可能都给你找好了英语补习班，我让她跟你说。”

“这…”娜娜犹豫了一下，说：“应该…不会太差吧——”

彭长宜觉女儿真的懂事了，最近每每谈到她在哪儿上中的事，女儿都会这样反复嘱咐爸爸，要跟妈妈商量好了。事实上，从去年开始，彭长宜就开始在沈芳面前输让娜娜来阆诸上中的事，为这个一直没和沈芳达成共识。

彭长宜这是第一次问她，因为这次是娜娜初中毕业考试，由于非典放假的原因，全省各地中考时间都延期了，比往年延期了2天。

“商量你上中的事，商量你暑假生活怎么安排的事。”

“行，我说行就行，一百个行，正格的了，彭长宜的女儿还想来阆诸，还能没学上？”

娜娜说：“商量什么？”

彭长宜一听，理直气壮地说：“她放！我女儿给我打电话我不接，那我还接谁的电话？我傻呀？就是有傻，也是往里傻不往外傻呀？”

“那怎么行啊？我分数不够没人要的。”娜娜说。

彭长宜听女儿这么说，就更加明白女儿其实是想来阆诸上中的，他就梗直了脖说：“分数已经不在你考虑的范围，你就是靠零，都够标准。”

“跟我说实话，考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