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咱们就得面对现实,想想怎样解决才对!”
蔡思祥淡然道:“怎样解决,我们说了也不算,国家有法律,该怎样解决,就怎样解决呗!”他表现出的态度已经相当明确,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必须要经过法律程序,你顾允知想通过人说清,想帮助你儿子开罪,没门!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轻易就能够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顾允知平静道:“蔡部长,我是专程前来道歉的,绝没有替犬子脱罪的意思,我们都是国家干部,更知道维护法律的重要性,我不会推卸责任,也不会护短徇私,我只是诚心的向受害人的父亲表示歉意。”顾允知的这番话说得十分动情也十分认真。他这样说,就让蔡思祥的表现落在了下乘,虽然蔡思祥表现的也算冷静,可在大气方面比顾允知差上一筹。这也难怪,如今受伤的是他的儿子,试问他又怎能保持冷静。
蔡思祥的反应也在顾允知的意料之中,他和蔡思祥谈话的时间不久,不到二十分钟后就结束了会面,徐天洋陪着顾允知回到了自己的专车内,不禁叹了口气道:“老蔡看来是要追究到底了!”
顾允知道:“这样的事发生在谁身上也不会善罢甘休!蔡部长这样做也是正常!”
徐天洋道:“你打算在北京呆几天?”
顾允知低声道:“最多三天!”
徐天洋望着顾允知凝重的面庞,知道他此时内心的压力一定很大。
顾允知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我想见见明健!”
顾明健在狱警的看押下慢慢走向接见室,当他看到来得是父亲的时候,目光仍然淡漠。
儿子的表现让顾允知感到心痛,在他的印象中,儿子每次见到自己,眼神深处总有一种畏惧,而现在,这种畏惧已经完全消失了。
顾明健在父亲的对面坐下,带着手铐的手放在桌面上,冰冷的金属反光刺痛了顾允知的眼睛,他抿起嘴唇,面庞上浮现出坚毅的曲线。
顾明健的声音有些嘶哑:“有烟吗?给我一支!”
顾允知忽然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站在一旁的狱警,上前想要制止他,却被顾允知充满霸气和愤怒的目光吓住。
顾明健笑了笑,把另外一边面孔又歪了过去:“如果打我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你打吧!”
顾允知再度扬起手,可这次终于没有落下,他叹了口气道:“为什么要搞到这种地步?”
“我控制不住自己,这次的事情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受不了那种侮辱,我的自尊不容许一个贱女人那样去糟蹋!”
顾允知低声道:“值得吗?”
顾明健挺起了腰杆:“值得!”
“你知道自己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顾明健的目光依旧淡漠,仿佛这世上已经没有他感兴趣的事情:“我知道!但是我无所谓!”,他不想和父亲继续谈下去了,站起身向父亲鞠了一躬:“谢谢你能够来看我!”
顾允知的目光中充满了痛彻心扉的痛楚,从头到尾,儿子没有叫他一声父亲。
顾明健转身向牢房内走去,可走了五六步,他的身体忽然躬了下去,尽管他竭力控制自己,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他的手足在不断地颤抖着,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他不想在父亲面前表现出这个样子,所以才急于离开,可是他仍然把这最残忍的一幕展示给了父亲。
“烟…给我一支烟…给我…”顾明健近乎哀嚎般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