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未信也,天亦妒,莺儿燕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
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
。
这世界上,也只有这了…它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无论是碧空如洗的晴天还是狂风骤雨的暗夜,它都在开…始终如一…
她忍不住笑了来:“对!就是一群神经病在那里自己找罪受!就是一群白痴在那里自己骗自己,自己作死。结果伤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你再心碎,你再悲伤,别人也看不
来!等把自己伤个遍
鳞伤,再回
来嘲笑曾经的愚昧,曾经的痴狂,曾经的自以为是!”她笑着笑着,却又忍不住落下泪来。我在下面都听得见泪
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她靠在上面,轻声念着元好问那首人尽皆知的迈陂塘:
因为它叫月季,记得每一个月都开…
我:“真的很
?”
或许是酒喝多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不那么动听,可那幽怨、温婉却是从字里行间
了
来。
她的声音很轻…说是念,却更像是一个多情女在倾述自己的心。
我再度黯然,问:“你以前的生活,真的很伤情…”
我:“它们…都是人工
的…?”我的家里,也有几盆月季,但是是盆栽。远没有这地方的看着充满生气。
我满不在乎地:“是什么?不就是元好问那一句话:问世间,情是何
?直教生死相许!只不过…狗
!
情就是一群神经病吃饱了饭没事
,在那里自己找罪受!”
在她沙哑而清丽的声音中,我渐渐睡着了。
她:“我能相信你吗?”
心里空落落的,不由得也怔怔地下泪来。原来她是如此诗意的一个女
,就好像从诗画里面走
来的一样…
我有些陶醉,如果是白天,这里只怕更。但现在多了一抹月
,韵味也不差。
她:“是我和他一起栽的…它们是不是很
…?”
我也忍不住自嘲一笑:“不错,情就是一群不懂事的小孩
在给自己的人生演绎
彩,到
来却什么都不是。那只是一条画在时空中的彩虹,再
…也无法
碰…”
她忽然再度哽咽:可是…是人非事事休…
我:“你我不过
相逢,你不相信我…也是情有可原。”
知这首词上半厥的人不少,
两句更是人尽皆知。可若是问起这首词的作者是谁,只怕就没几个人知
了。而实际上,这首词也不是为了某一对痴男怨女而作,而是为了一双大雁,
“行!”我“明天天一亮,我们就都不认得对方了。你就把我当一块石
,你就当是对一块石
说好了,一块会说话的石
!”
她咯咯一笑:“你这人还真有趣…”忽然又问:“你说
情是什么?”
呵!这年,人还不如雁…
她突然一笑,笑声有些惨淡:“也是,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各走各的,从此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问世间,情是何,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乐趣,离别哭,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我不知她想说什么,一时间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