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很好。”在这个距离能看清这细节，说明他的视力超群“我们的游戏要用到这个币。如果你赢了，我就把它给你。”

“谢谢你。”他跑了回去，冲其他男孩喊“瞧！”

“我们据特定的基因标记对所有试验行了扫描。力量、捷，甚至包括侵略和智为平。但我们无法对所有项目行远程测试。比如运气，我们就没法检测。”

约翰缩回手：“它是我的了，对吗？这可是你说的。”

哈尔茜博士缩回手，拇指和指玩着币。“两面是不一样的。你看清了吗？正面是个人像，背面是一只鸟。它叫老鹰，而它抓着的是…”

“我有个完全不同的游戏让你玩。”哈尔茜对他说“看，”她从袋里拿一个金属圆片，冲着太晃了晃，继续说“很久以前，人们把这圆片当作货币。那时所有人还都住在地球上呢。”

约翰用一奇特的目光观察着，仿佛井没看币而是注视远方。币从空中掠过，向地面坠落——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币。

博士捡起币：“准备好了？”

男孩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东西，接着伸手，想把它拿过来。

“你喜玩游戏，”她说“我也是。”

“我不明白。”凯斯中尉一边说，一边拨着揣在袋里的烟斗。

男孩叹了气“是啊，不过他们上周让我玩国际象棋，太没劲儿了，一儿难度都没有”他稍微停顿一下，然后说：“要不然，我们去玩重力球吧。他们不让我玩重力球了，也许你可以让他们改变主意？”

“我明白了。”约翰绷，膝盖微弯，但光井没盯着哈尔茜博士和那枚币。

哈尔茜朝中尉走去。光照下的沥青地面灼无比，她忽然不想再在室外待着。她想回到飞船上去，那里凉又暗。她想上离开这个星球。

约翰轻轻。

“运气？你相信运气，博士？”

“这个游戏该怎么玩？”

哈尔茜博士站起。可惜我只有这一枚。现在我得走了“她对约翰说，”回去和你的朋友们玩吧。“

她不应该叫他的名字。这可不是个好征兆。她承受不起这奢侈——喜上试验的奢侈。她必须从心里摒弃自己的情，必须保持一个科学家的距离，必须！因为117号的生命可能几个月后就会终结。

他真的在抓住币之前的一刹那看清了哪面朝上？或者，他选定了自己希望的那一面，然后一把抓住——后者更不可思议。她希望中尉没有错过这段画面。

她最后看了一117号——约翰。他正玩得兴起，奔跑着，笑着。有那么一刻，哈尔茜觉得自己在嫉妒这个男孩的天真无邪——她自己的那份早已逝去。生存与死亡，幸运与不幸，无论如何，她己经宣告这个男孩必将遭受无尽的痛楚与苦难。

“箭。”约翰说。

博士走回凉棚，对中尉说：“都录下来了？”

“很简单。我会像这样把它抛起来。”她说着，手腕一抖，拇指一弹。那枚币在空中一弧线，在空中旋转几圈后落在地上“下次，在它落地之前，我要你告诉我，它落地后是人朝上，还是抓着箭的老鹰朝上。”

哈尔茜把币迅速弹向空中，以保证旋转的速度足够快。

哈尔茜博士检查过记录下的数据后，给大汉号的托朗上传了一份作为备份。

哈尔茜伸手，打开他的拳。

约翰伸握的拳。“老鹰！”他喊。

“我们能再玩一次吗？”

中尉把掌上电脑递给她，一脸困惑地说：“是的，可这都是在什么？”

“当然不。”她轻蔑地一摆手“但我们有一百五十个候选试验，设备和经费却只能支持一半。这是个简单的数学排除法，中尉。这个孩是幸运的——要不然就是他比别人更。无论如何，他通过了。”

“对，你得到它了，约翰。”哈尔茜冲他微笑了一下…但微笑随即消失。

‘我猜也是。“

约翰把目光从币上移开，歪着脑袋注视着哈尔茜博士。“没问题。不过我总是赢，所以他们都不让我玩重力球了。”

但是，她必须这么。

币躺在约翰的手中，老鹰在橘黄的光下熠熠生辉。

“我希望你永远这样，中尉。”哈尔茜博士轻声回答“我希望你远不会明白我们在什么，这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