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回答说“也许有什么事吧。”

“她们是一伙傻丫。”

凯利笑了“五分钟以后在大门见。”

她从二楼朝下走的时侯，又听见有些人起哄似地喊叫：“凯利是个小能人，凯利是个小能人…”

她看见阿比手里拿着一捆灰的电线，正在学校门等她。于是加快了脚步。

“为什么？”她说“你知，她肯定是会让你回家的。走吧，阿比，我们这就去吧。”

“什么事呢？”

“凯利是个小能人…”她后继续传来姑娘们的起哄声。“她是银幕…女皇…很快就要黄…”她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我本不在乎。”

他还在犹犹豫豫，显得有些心神不定。阿比也许很聪明，可是只要计划好的事情稍有变动，他就会到担忧。据以往的经验，凯利知如果她要他，他就会发牢，会跟她争起来。她只好耐心地等着，等他自己拿定主意。

那条旧短裙。它皱、脏兮兮，怎么洗也洗不净，凯利拿到洗衣机里也没有洗净。她的衣裳都是自己洗、自己熨。她母亲忙得一空也没有，而且大分时间都不在家。她以羡慕的光看着阿比那熨得平平整整的咔叽衬衣和他那双虽然很便宜但却得亮亮的懒汉鞋，不由叹了气。

“一儿不错。”

“当然了。为什么不行呢？”

阿比走到她边，双眉依然锁。他抬看着她说：“莱文博士今天怎么没有来呢？”

“你觉得行吗？”

她没有答理她们，快步从她们边走过。校长助理卡诺萨最近刚刚专门宣布不许取笑孩们，可是她看见宿舍的恩德斯小就站在附近，对这事情却不闻不问。

“好吧。”他终于说“我们去找索恩博士。”

“那又怎么样？我们不是还可以去嘛。”

阿比猛然往下一缩，躲过朝他上呼呼飞来的一只飞碟盘。他朝路那边看了一。“又是那个人。”

“可是他答应今天来的呀。”阿比说“说要带我们去野外，都安排好了的。我们都得到了家里的同意，什么都准备好了。”

“可是他是应该来的。”阿比固执地说。他这样凯利以前也见过。他习惯于对大人的依赖，觉得自己的父母亲就很可靠。凯利则完全没有这觉。

“凯利是个小能人…”

阿比有些犹豫“也许我应当先给我妈打个电话。”

“我知，别理她们就是了。”

“我说不上来，反正有事。”

“不要的，阿比。”她说“我们直接去找索恩博士好了。”

他们后传来那些女孩们咯咯的笑声。“凯利…阿比…去晚会…学数学…”

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说：“别理她们。”

他们走校门，走了明媚的光。学生们回家时的喧闹声盖过了那些姑娘们的起哄声。停车场上，黄的校车正在等着，这一段街上停满了父母亲来接孩的各汽车。孩们走下台阶，朝各自的车走去，一时间，挤挤，熙熙攘攘，好不闹。

尽她有忌妒他，可是他毕竟是她唯一真正的朋友——只有他觉得她打扮得漂亮儿没有什么不好。凯利担心他会到九年级去，那样她就不大容易见到他了。

她把地昂起。又是那个傻乎乎的艾莉森和她那帮傻乎乎的朋友站在楼梯下面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