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双方的身份或地位。安洁莉娜虽然生为贵族家的千金,但是却讨厌所有的什么宴会、典礼、或舞会,至于艺术之类的事物也不甚关心。她喜欢骑马驰骋在山野间,打野熊、打山猪、或者和少年朋友们一起模拟战争的游戏。比起月亮阴柔的光芒,她更喜欢太阳的爽朗。
所以,斯吐尔萨应该寻找一个和他一样生长在黎明世界中的女性,一起去领会什么至上的爱。至于找上安洁莉娜的话,那简直就是在找麻烦。
刹那间,斯吐尔萨的脸颊开始扭曲,而且很怪异地扭曲着。
变化的产生是在一瞬之间。
安洁莉娜脚下所踩的地面突然开了一个洞,绿色的衣裳像花朵般张开的同时,安洁莉娜手上抱着帕尔,两个人一起掉进了地底洞。安洁莉娜虽然反射动作似地将身体弯曲起来,但没有受伤的原因,应该还是因为洞的底部铺着一层厚厚的棉布。安洁莉娜站起来便急忙检查帕尔的状况,确定他也平安无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斯吐尔萨国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洁莉娜对着头顶上那个四角形的洞口发出尖锐的怒吼声,斯吐尔萨于是从洞的边缘探出头来。
“真的是太美了,不过不是木头娃娃的美,而是充满生气的蓬勃之美。如果就这么样置之荒野而不加以琢磨的话,那未免太可惜了。”
“我想斯吐尔萨国公的审美观确实很精准,不过这和您现在这种不名誉的企图,究竟有什么关系?”
安洁莉娜一面重新抱起帕尔,一面激烈地责问道。但是从上方所传来的声音却充满了嘲弄,不过同时又有着浓厚的自我陶醉。
“我不认为一个人爱好美好的事物,且进一步想独占的作法有什么不名誉。这一切全是因为我对你的爱啊!无论如何请你了解我之所以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的一番苦心。啊,原来爱的本身便是会伴随着苦痛啊!”斯吐尔萨要陶醉在这种主观的什么爱意之中原是他个人的自由,但是安洁莉娜却没有义务要去接受这一切。
“斯吐尔萨国公的目标既然是我,那么就不应该牵连到这个孩子。您能不能放过这孩子呢?”
尽管安洁莉娜已经考虑到帕尔可能被利用作人质的危险性,不过她还是试着提出要求。不过斯吐尔萨似乎热衷地目睹着现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或许这也正意味着斯吐尔萨根本就不具有作为一个恶棍的资质。
“真是不好意思,这一点我不能答应,母子应该是命运共同体啊!”“那么,你是不让我们从这儿出去吗?”
“是啊,我真是不能让你们出来呀。”
“很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有以武力坚持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安洁莉娜用她那白皙的手抓了一个小东西往上用力一丢,不偏不倚地打中了斯吐尔萨国公的脸部。
这座宅第的主人于是哇──地发出异样的叫声。原来是一颗干枣击中了斯吐尔萨国公的左眼。实际造成的伤害也不过是轻微的痛楚,但是惊慌失措的斯吐尔萨却按着自己的眼睛,滚倒到地面上去了。站在一旁的部下赶紧将他扶起来,不过当他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引人失笑的时候,他随即耻辱地怒吼着:
“哼,可恶的母老虎。让我好好教你懂得什么叫礼仪吧!除非你的举动有点淑女样,否则我是不会放你们出来的,你最好搞清楚!”
斯吐尔萨以一种完全不像是艺术家的粗俗表现,大声地吼叫着。
Ⅲ
当盖子盖上的时候,洞里面并没有变成完全漆黑的一片。盖子里面涂有一种不知叫什么的特殊涂料,在失去光线以后仍能发出奇异的白色亮光。
“在这种地方下功夫倒像个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