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尔表露意思之前,就抢先采取了行动。目前虽强制地采取了一些权术,但是卡尔曼并不想杀害鲁谢特。亚波斯特尔侯爵已经惨死,鲁谢特一派应该已经完全无力化。既然不再有人想企图利用鲁谢特,那么卡尔曼也就不用杀害鲁谢特了吧。
金鸦国公蒙契尔得知亚波斯特尔侯爵死讯的当时,正好在公邸的客厅里面,从他口中并没有说出任何批评,但是眼底深处却闪烁着尖刻的微笑。正在客厅的一角和帕尔一起画图的安洁莉娜公主,出声对哥哥说道:
“哥哥,我有点事想问您。”
“什么事啊?一本正经的。”
“哥哥、卡尔曼大公、和利德宛三个人如果打起来的话,究竟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呢?”
安洁莉娜紫水晶颜色的眸子,紧紧地盯住哥哥的脸。
“这个嘛,大概我会是最弱的吧!”
蒙契尔故意将妹妹的问题转到狭义的解释,然后笑笑地回答。安洁利娜将手放在帕尔的头上,一边用指尖玩弄着他黑色的卷发,一边好像在沉思些什么似地。
蒙契尔若无其事地走出客厅,经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利德宛父子暂住的房间。帕尔年轻的父亲,此时正端坐在胡桃木材质的地板上,用心地磨着他的长剑。宅邸的年轻主人很轻松愉快似地对着年龄相同的客人说:
“真是热心哪。打算让德拉巩逊的巨大首级,成为长剑上的锈痕吗?”
“算了吧,我不认为他会是个败在我手下的对手。”
“咦?连你也说无法一对一地打败德拉巩逊吗?”
“赢不了的。强的等级不同。”
坦诚率直的感想。利德宛并不习惯为自己强壮声势。
“那么,我就更不可能赢得了啦?”
“那不一样。你拥有一个最强的武器叫做智略。”
这时,摄政殿下卡尔曼大公命人前来传唤,蒙契尔与利德宛于是并肩来到皇宫。卡尔曼将动员令已经正式发布的消息告诉这两位昔日旧友之后,遂将视线固定在利德宛的脸上。
“怎样呢?利德宛。说真的,你觉得我们这次对德拉巩逊有胜算吗?”
“这个嘛,如果把我们全员的力量全部集结起来的话,或许就可以勉强制压住德拉巩逊一个人。”
“确实是这样。总而言之就是要多小心。”
卡尔曼的视线于是转移到蒙契尔身上,蒙契尔以恭敬的一鞠躬与大胆无畏的微笑回应大公。卡尔曼的样子好像有些难下定决心似地,不过,他终于没有对蒙契尔说任何一句话,再度把视线移到黑发骑士的身上。
“利德宛,我先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曾经劝问过你是不是有意成为虎翼国公。当时你拒绝了,不过就在前几天,前任黑羊国公阿尔摩修正式提出请愿。希望能把你收为他的养子,让你继承黑羊国公的地位。”
黑发的骑士瞪大同颜色的眼眸。
“这是一番好意,但是殿下,这…”“据说那个黑羊国公斯吐尔萨在临死前,曾经与老人商量,说是希望和安洁莉娜公主结婚,让生下来的孩子成为国公地位的继承者。为什么他会特地作成这个打算呢,似乎是因为这个冒牌艺术家,在各个地方都留下了私生子,而且已经引起了一些纠纷。可能是为了避免日后有任何困扰产生,所以才这么作的吧?”
“…”“而老人为了不让这些私生子有任何前来恭维奉承的余地,便希望将你收为他的养子,继承国公的地位。你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