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晚了，几万人一下来，地铁爆满，租车都不好叫，所以简丹并未推辞，大方谢过，跟着潘静钻后座。

田野应是。

简丹：“…”她该看这绝对价格，五呢，还是该看这相对价格，百分之三十三？

简丹回到家，洗漱完毕，没有立即睡觉：她开了电脑，尝试通过邮箱密保，取回密码。

“这小姑娘很不错。你朋友就该选这样的。”那个吴恬涵，作伴可以，可也只是作伴了。他看了一路了，简丹这个年纪，对同学与自己之间的经济差距，能如此从容，这可极难得。

简丹在潘静动笔的时候，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话：“我跟她同班同学。”

***********

结果那老板听简丹发飙谈判听得兴，看简丹掏钱时有一块的，当即抹掉了零：“没五？那给一块就得了。”墙上贴的价格是一块五。

那六个初中生很可，其中有一个对田野说的是“我们很喜很喜你”

这回来接三个女孩的是罗爸爸。潘静与罗悦两家极近，两个女儿既然在一个学校又要好，两个爸爸便时不时会合作偷个懒。

到了散场的时候，简丹已经把自己的、简芳孙兴华的、潘静的，四个号码背熟了。

潘静一听，当即很勤快地替简丹写了名字，地址那儿大笔一挥“同上”末了简丹的手机号码，潘静背不来，转看看简丹。

可惜，密保问题是自设的，答案分析不来，猜了几个也错了。

所以简丹伸手跟主持人要过话筒，两手捧了，直视田野，端端正正说了三个字：“辛苦了。”一颔首致意。

罗悦、潘静二话不说都写了，姓名、学校地址、手机。

演唱会属于娱乐业，内容的确没军事行动那么严肃，然而组织、彩排，也没有一样是白来的。

其实简丹不是不愿留，她是刚刚发现，自己还没背下自己的手机号…

祝福说完，台上的人合了影，之后潘静她们三个先下来了，第二拨女孩展示礼。

大公司就是这好，章程细致而明确，规定能办的，只要肯功夫涉，总能到手。

肖晓也微微动容，顿了顿才找回镜，：“正是有你们这样的支持，还有理解，田野，我们的辛苦才值得。”

最后，简丹传真了份证复印件过去，那边明确回复，两个工作日后能申办下来。

那是个相册，里面是田野的成长记录，虽然不贵，却是了不少心思与功夫。

而后简丹好一通涉，还推测着指了四个往来邮箱的确地址：一个昨天刚看到的，潘静的，三个是上学五天里收集的，学校任课老师的。

所以…

***********

简丹欣然挂了电话，跟老板结帐。

田野不由意外，旋即连声说“谢谢”

***********

罗司机爸爸先拐了一段，在十二号院大门放下简丹，然后他们继续朝北去——说起来，简丹还没清楚潘静住哪儿。

当然，记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罗爸爸侧看了一女儿，知她不以为然，心下暗叹一气，清楚女儿这个年纪还不懂看人、择友，便也没多说。

她选了这一句，是因为分毫不会错、而且也并非作戏敷衍：简丹清清楚楚军舰的每一次航背后，是多少汗与努力，是多少鲜血与牺牲。

这样，没有特地去记，怎么会背得来？

简丹摁了一颗草珊瑚片吃，没开，潘静就算了，将东西递还给了工作人员。

台上怀旧的时候，台下的工作人员拿着纸笔找了过来，让三个女孩留下地址，承诺会把照片送到。

第二天周日，简丹找了家打印店，瞧过有传真，直接打免费电话，联络公司客服门，转人工服务，接着又转邮件理。

罗悦笑了笑，应了一声。

朋友的，通讯录里直接可以拨；自己的，本机号码设置了。

简丹挥别车，目送片刻，转了大门。

罗爸爸又开了一段。潘静兴奋过后，格外疲惫，几乎睡着了。罗爸爸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的潘静，轻声问罗悦：“刚那同学叫什么？”

简丹并不想帮着煽情，早已把话筒还给了主持人，只微笑不语。

不认得。

简丹便搁下了，睡觉去。

“简丹。怎么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