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高下、分个胜负,可这样子的大事,但凡有点儿良心的,只有跟着伤心的份儿!
幸而宋阿姨想得开,撑过了几年,性子依旧风风火火;人到中年,大小还当了个干部;等年纪大了,更是越过越豁达。到了现在,宋阿姨天天与一帮年岁差不多的老太太结伴旅行,长白山鼓狼屿,天南地北地走;又学扇子舞、扭秧歌;更以当媒人为乐,这些年撮合了不知多少年轻男女。
只是…
他怎么敢保证简丹不会碰到那种男人?!
他不要他家丹丹也那样。
他不要。
他要丹丹一直开开心心的。
一直。
一直一直。
所以,他一定会好好儿地。
好好儿回来。
…
唐劲紧紧搂着简丹,下巴摩挲着简丹的头顶,盯着简丹背后的墙壁,难得思考了一回严肃问题,并且破天荒地确立了一个目标——前所未有的长期目标!
以往他只在事到临头,才会动动脑子,想想自己要怎么办。
简丹再人老成精,也不可能一摸唐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何况两人这个样子,她压根看不到唐劲的神色。
简丹只是有点儿嫌勒;可她又很享受他们的肌肤相贴,享受这肌肤相贴间传递的体温与心跳。
所以简丹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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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下,华灯初上。
唐启松回家,只见唐劲房间的门半开着,里面颇为昏暗:窗帘拉上了;也没开灯。唐劲就缩在床上,枕着枕头加毯子,瞅天花板。空调没开,电风扇呼啦啦吹着。
唐启松登时气不打一出来:“你孵蛋那!”
唐劲翻了个身背对房门,没吭声。
唐启松提气就要吼。最后一刻忽然记起他这儿子,没几天探亲假就结束了,又要回部队去了…这一口气就一下子泄了:“吃了没?”
“吃过了!”
唐启松一听就知道是敷衍:厨房里干干净净,锅子是摆在灶台上,可里面就一点清水;垃圾桶里也干干净净,没快餐盒没点心袋。“吃的什么?”
唐劲又没吭声。
唐启松到底忍不住叹了口气,开了冰箱,在上面第二格找到了一碗炸酱:刘澄红提前做的。她防着这爷儿俩饿着。
于是唐启松开始下面:“我下面,你吃不吃?”
唐劲再次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