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里面拖出几个轮胎,放在附近的扫地上,依次将轮胎摞在一起,然后又从商店里弄来一些润滑油浇在轮胎上面。
火堆点着了,火光冲天,黑烟滚滚。由于附近没有任何灯光,火堆的光亮照得很远,薛建国担心火势会引燃附近的,王强告诉他可能性很小,再说哨兵也将一直观察着,一旦出现情况会及时报告的。
车队所有车辆都熄灯了,薛建国躺在房车的床上,看着窗帘外面的火光一闪一闪,脑海里面浮想联翩。也许今天晚上就会有幸存者沿着灯光摸过来?他们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这一做法是否每天晚上都要进行?这些问题都不断浮现,搅的他辗转反侧,很晚才入睡。
薛建国睡着后,梦见一群幸存者被火光吸引,向车队围了过来。大家很高兴却发现这些幸存者各个面目可憎,青面獠牙。他们抓住众人,张口就咬。薛建国想拉着薛小妹一起跑,却怎么也跑不动。这时一个眼露凶光的幸存者“呼哧呼哧”的喘气,慢慢地向他俩靠近,慢慢地张开了血盆大口。啊!嘴里面竟然还有半个人脑袋!
薛建国一下子被吓醒了,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耳边的“呼哧呼哧”声依旧存在。他侧耳一听,发现这原来是王强的呼噜声。
第二天一早,薛建国揉揉有些浮肿的眼睛,起身一看,临床的王强早已不再床上。他忙下车,发现不少人已经在外面活动了。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车外凉风习习,空气中有些潮湿,天空已经是万里无云。也许这是秋高气爽的正常表现,但没准也是灾后气候恶化的表现。薛建国心想,顾不了太多了,反正这种天气是适合车队出行的,晴空万里总比大雨滂沱强一些。
王强告诉他,昨晚夜班几个岗下来,都没有发现火光附近乃至整个车队附近有什么幸存者出现。后半夜的时候,火光就弱了下来,目前火堆已经基本熄灭了,他们又从商店里面取来灭火器,将火堆彻底熄灭,以防死灰复燃。
薛建国悄悄地将自己半夜做的噩梦讲给王强听,王强听后哈哈一笑,说:“建国,你神经绷的有些过于紧张了,要学会放松。我刚学会驾驶列车后,独立驾驶几个班次下来,也像你这样,梦里面总梦见火车出轨、翻车、追尾,也吓得够呛。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薛建国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抱怨道:“这个噩梦和你的呼噜声有关系,如果你的呼噜不那么响,我可能就不做这养的噩梦了。”
郝华国走过来笑道:“建国,数你的呼噜声最响,还说别人呢。我今晚就搬到宿营车里面去,不和你俩在一个车里面睡了。”
王强说道:“说正经的,我看现在天已大亮,我再进城搅合他一下,刷个标语,半个小时后就回来,你们看这么样?”
薛建国说:“好吧,你先去,我在这边也刷些标语。”
王强说:“好,刷标语的喷漆桶我已经从那个商店里面弄来一些,给你几个,建议你在不远处的那个收费站玻璃上面写,或者是在收费站的大墙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