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从他中，获得任何的消息或情报？”

“没错！”梅里稍稍清醒了一些，开始担忧到底是什么让伙伴辗转反侧。

“不是，”聘说：“但我觉得不舒服，不知我已经有多久没在床上睡过觉了？”

在靠近河岸的地方，荆棘长得十分茂盛，午夜之前两小时左右，他们就在附近扎营。众人在谷地中燃了营火，坐在一株茂密的山楂树下，这棵树虽然经历了不少岁月，但每个枝依旧十分朗，上面几乎都长满了苞。

“那又怎么样？”

“好吧，如果甘夫真的改变了，那我看他更是守如瓶了，”聘争辩：“特别是──那个玻璃珠。他似乎很兴可以拿到这东西。他已经知了一些有关它的事情。但他有没有告诉我们？没有，一个字也没有。是我把它捡起来，免得它掉池里面。‘来，小朋友，给我──’就这样而已。不知那究竟是什么？那觉起来好沉重。”聘的声音越变越低，彷佛在和自己说话。

“怎么搞的？”梅里问：“你躺在蚂蚁窝上吗？”

“好嘛！就算告诉你我只是想看看那晶球，应该也无伤吧？我知甘夫抱得死，好象母孵一样，我拿不到它。但你也只会告诉我拿不到所以去睡觉！这也没用啊！”“啧！不然我该说什么？”梅里说：“真遗憾，聘，你一定得等到早上了。在吃完早餐之后我应该会跟你一样好奇，我也会尽量帮忙你巫师的话。但我现在实在撑不住了，我再打哈欠嘴就要裂开了。晚安！”

“多得很，比平常要多很多。不过，其实你也都听到了；我们又没有小声讲话，你也刚好在附近。如果他愿意载你，你又觉得可以从他中更多消息，那么明天可以换你跟他走。”

“好吧，那就算是瑞文尔罗，”梅里说。“那么多嘛啊，今天晚上在哪我都睡得着。”

“喔，你说那个啊！”聘说：“我指的是卧室里面一张真正的床。”

聘没有再说什么，他躺着不动，但就是睡不着。梅里躺下去不久就开始均匀的呼声，这也没有多大帮助。那颗黑球的影响似乎随着四周越来越安静，也变得愈加烈。聘可以一直受到它在手中的重量，再度看见其中旋转的红光芒，他

“可是，我们过去好几个月的生活，几乎都和巫师密不可分，”聘说：“除了分享危险之外，我也应该有资格可以获得一些情报吧！我想要看看那个晶球。”

“他似乎成长了些，他可以同时更贴，又更警觉；他变了，但我们还没有机会了解到底变了多少。你想想上次我们对付萨鲁曼的状况！萨鲁曼以前是甘夫的上级长官，他可是议会议长，那是什么意思。他曾经是白袍萨鲁曼，但现在白袍的称号被甘夫继承了。萨鲁曼听话的过来，让人夺走他的手杖，最后也听话乖乖地离开了！”

“快去睡觉！”梅里说：“你迟早会知消息的。亲的聘，在好奇心方面，图克家的人从来没胜过烈酒鹿家的人，但是，我请问你，这时机是正确的吗？”

他们安排好了守卫，每一班有两个人。其它人在用过晚餐之后，用斗篷盖住，开始睡觉。哈比人躲在角落，躺在一堆蕨类植铺来的床垫上。梅里觉得昏昏睡，但聘却似乎显得神旺盛，他不停地翻来覆去，让那些蕨类被压得怪声。

“醒醒吧！”梅里说：“原来你就是挂心着这个东西啊？聘老友，别忘记吉尔多所说的话，山姆最引用的那句：不要手巫师的事务，他们心机沉，易动怒。”

伏不平，今年刚冒来的新芽则显一副欣欣向荣的样。

梅里打了个哈欠。“你自己用手算！”他说：“你一定知我们离开罗瑞安有多久了。”

“梅里，那是你运气好啊，”聘停了片刻，柔声说。“载你的是甘夫。”

“真的吗？太好了！他嘴还是很吧？一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