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说：“是的，是的！我家里那面你不要担心，不行我就租了房让你们娘俩儿住，我会时常过来的，真的！我人很善良，人很好，她不会反对的，她会支持我的！”

黄小秋终于动摇了，岁月的风霜使得她困顿也无助，她犹豫着略微了。我一下松了一气，恨不得给她跪下来说谢谢的话。下午的时候我正在陪他们三个人在餐厅里吃饭，刘梅打了我的手机，她说：

几个人的情绪稳定了一下，黄小秋低下了，默不作声地着泪，我仍握着小飞的手不松开，一遍遍地哀求着她。我说：“黄老师你相信我好吗？…也许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可你得给我机会证明我的诚意啊。

我放下小飞，拼命地向她磕，我看见自己的鲜血如练甩了去，在空气中如同串串血珍珠洒落飞溅！曼丽又过来抱住了我，她也是泪满面的了。她叫着：“别这样，你们别这样了行吗？好好谈一谈吧！

我哽咽着说：“黄老师啊，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十年前我年纪小，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啊…我当年松开了手，让你把小飞带走，我以为小飞会快乐、会幸福，可事实却不是这个样的。小飞是喜我的没。他想跟我在一起，我知！现在你已经老了，你就不能让我来补偿吗？我求你啦！”

大家都是为了小飞，既然是为了小飞，我们就应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量一下。你们这样我难受，小飞也难受啊！”果然，躺在地上的小飞挣扎着，想爬也爬不起来，如此狼狈。

曼丽说：“小秋，你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啊。你今年也五十多岁了，工作也没了，以后怎么生活呢？我知你不可能和小飞分开，可小飞毕竟还小，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呢，你现在还能照顾他，可万一有一天照顾不了他了呢？小飞他不能没人照顾的呀，小飞太可怜了！”

我爬过去又去抱小飞，黄小秋也来抱他，我们一起把小飞搀扶了起来，又一起坐在了地板上。

要死，你早就死了，还等今天什么呢？我们一起在外面这么混着，大半辈都过来了，逃着，挣扎着，现在肖既然有诚意，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真的！”

“黄老师！黄老师啊！”我喊着：“不会的，不会的！十年前我就着小飞，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

黄小秋停了手，不住地咳嗽和息，说：“你让我怎么说？我还能怎么说？！你为什么要带他过来呀？！他要抢走小飞了，他会伤害小飞的，不行，绝对不行！”

小秋怒不可遏地扑了上来，狂风暴雨般抡起手来打我，我只是埋护住小飞，任凭她的掌和拳在我上上炸响。曼丽拼力地抱住了她，大叫：“你什么呀！小秋！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你什么去啦你呀？我都担心死了！昨天晚上一夜都没回来，打你电话也不接，问何方舟也说不知，你在哪里啊？！”我说：“…我有事儿…”刘梅说：“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这个家你不要了啊？！”

我今天赶过来，说什么也不会叫小飞走了。我知你和小飞是不能离开的，那么，我愿意把你和小飞一起接回去住…就算我不小飞，就当是普通的朋友，照顾你们也是我应该的，真的…”

“赔偿？”黄小秋老泪纵横了。她的无助地摇晃着，止不住动着，泪从大的指节间不断涌了来，她象风中的树叶般无助凄凉又愤慨地叫：“你赔得起么？你赔得起吗？！你赔他一条！你赔他十年的青！你赔他舞的生命！你把小飞毁了你知吗？你毁了他啊，小飞，小飞啊！”她一栽在地板上，鼻涕泪模糊了脸颊，痛苦的表情使她更加苍老。我仍旧死死地抱着小飞不放手，小飞也抱着我。我看见他小小的睛也都布满了泪，我的心都要碎了。

曼丽忍不住叫了起来：“小秋！你说什么呢啊你呀！不能这样啊，小飞他是个人，不是傻，也有情，只是不能说来，你忍心吗？不要说这些气话了！

黄小秋抬起来，问：“是么？你不是已经有家了吗？你安置我们？你有那个本事吗？！我们娘俩儿不需要你的照顾。将来我老了，走不动了，死了，小飞就跟我一起死吧，反正他也是个废人，活着不如死了好呢…”她说这话的时候是无比悲凄的，腔里的苍凉漫过了尖，直透到了空气里。

现在小飞回来了，我知他是为了我才变成这个样的，我就是死也不会丢下他不了！他受了伤我要照顾他，我要给他看病，我要对他好，我他，我要赔偿他所有的付和损失！”

“我来照顾他！”我无比决地说：“我来！我他，我要永远照顾他，到老到死，我都再也不会丢下他了，再也不会…”＊＊＊

他浑满脸都是灰尘，睛中全是凄惶的神。他一边着泪，一边绝望地张大嘴，想说什么，想叫什么，发的却只是咿呀的嘶鸣…一千针扎在了我的心上，我恨不得立刻就去死掉！为什么我他却无法给他带来幸福？为什么我们彼此相却要如此痛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