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的骂李唯森那个混蛋,也跟着高郁一起忍受折磨,搞得他一头栽到小说了出不来,从早上到下午五点前,总算看完了,心里也难受得像是塞了两斤棉花,不是那种剧痛,却堵得难受,想张嘴大叫,发泄,却没有任何声音。
软软的棉花就那么生堵着他,悲伤中,却又甜蜜的想起于闽为自己造的那个象牙塔,缓缓的又仿佛感到那个夜里,星探找于闽他们被拒绝的那个夜里,于闽重重的胡撸了自己的脑袋,问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怎么的。
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无意识的盯着那闪烁的荧光屏,背景的白色刺的他眼睛疼,闪了一下,而那魔光仍然笼罩着这渐渐暗下来的小屋。
突然霍的站起来,椅子也仿佛觉到了危险,自动的滑开了,狠狠的扫过周围的东西,一把抄过杯子,举起来,想砸,一阵悲痛涌上,却又颓然的放下,忍住了。
重新坐下,安稳了好多,却也静的诡异,细细的看手中的马克杯,很简单的一行字,红色的,ILOVEYOU。想着当时在超市,闹着让于闽买给他,有想着“心窝”
里的那个,杯子上噘着嘴生气的小孩儿,和高露洁超感白的牙膏,手指清楚那行普通的红字,是凸起的,一行红字,多少感情寄托在里面。
屈起指头轻轻的抠,想抠掉,但它却像生根一样,顽固的待在上面,就像这段记忆,永久烙在他心里,难以擦去。
从那次又遇到他,在冬天,到这个冬天,到春天,两年又四个月而已,在自己二十年的生命中,只是个十分之一,却好像掏空了自己所有的情感。
垂着眼,眯眯的斜扫过桌上那沓A4纸,锐利的纸边会割伤手指,倏的一下,所有神经元都集中在那个细小的伤口上,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而心,也被这么倏的划了一下,破了皮,渗着血,隐隐的痛,也全力的痛,有时也竟会想拿出来吹吹,吹吹就不疼了,然而在直视那细小的伤口时,却又忍不住颤抖,手里捧着心却想松手,摔碎了的了。
天色一点一点沉下来,恍恍惚惚,从迷离的思绪中抽出,却又遇到了墙上那“皇蝶”的标本,那年怀柔买的呢,于闽坚持买了个最大的给他,绚烂的翅膀,硕大的蝴蝶,让一般的菜粉蝶一边流口水羡慕去吧,想想当时,自己想的是什么,是让别人一边羡慕去吧。
现在呢,自己也该羡慕别人了吧。想自己小时候,和于闽逮了那么多蝴蝶蜻蜓,捏在手里久了,放了也飞不起来,因为他的翅膀竟被汗湿了,或是捏折了,想飞也飞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