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儿和子萱在书房谈着金石字画，天已到半夜。月儿让人过子萱那边送信，让他们那边都睡了。

不用等秦少爷，说秦少爷晚了就在书房歇了。等送信的回来回话时，月儿就叫他伺候子萱睡下了，自己也就回了房。这时小娥还没睡，就伺候他洗漱睡下。小娥自己也就睡了。半个小时以后，月儿又打开了书房的门。

子萱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地，两步跑到月儿面前，抱住他，似乎要把他嵌入自己的shenti。月儿用力要推开他。“求你了！”子萱挣扎着。“不！现在不要！你答应过我…等那以后。”

两人又拉扯了几下，终于子萱看chu月儿的jian决，浑shen一xie劲，放开了他。月儿帮子萱穿好衣服，嘱咐dao：“回来的时候也把衣服穿好再chu门，别凉着。”

子萱看了看他，点点tou，又笑了一笑，转shen就往外走。到门口停了一下，站了一会儿，但最终没有回tou就走了chu去。月儿看着子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突然整个人象散了架一般，颓然的坐在了床上。

屋里没有点灯，黑dongdong的。子萱坐了起来。他已经克制着自己多躺了一会儿。可他实在觉得分分秒秒都那么难熬。终于坐起了shen，开始穿衣。晓英要起来，帮子萱穿dai，子萱拦住了她。

“你睡了吧。太晚了。别guan其他的事，…他…要不，我让他明儿早上早点儿起了再过来，免得一会儿再吵了你。”晓英笑了。却什么也没说。子萱便没再说什么，也不去看她，低tou穿好了衣服。

这才抬tou看了看她，又对她点点tou。站起来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tou来，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晓英笑了，摇摇tou说：“你是在帮我。不是吗？怎么要你说对不起？如果要说对不起，那应该…不…谁也不应该说对不起…我们谁都没错，没人zuo错了什么。”

听这话，子萱不由得低下了tou，好一会儿才又抬起tou来，对晓英苦笑了一下，又说了句：“睡吧。”说完转shen走了chu去。夏晓英静静地躺在黑暗里，平静，象一汪湖水，不知dao自己应该高兴还是悲伤。

她不去想此刻在院子那一tou都在发生些什么。因为不用去想。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对生命要求了些什么？得到了些什么？今天的局面是否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不是转了一大圈，事情还是回到了原来的起点，an照命中注定的轨迹运行着。

如果当年自己不送他们走。是不是许久以前，就会发生今天的这一切。不去想了。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她努力想睡去，可是zuo不到。脑子里luan烘烘的。

她突然想起他，想起来刚才…他zuo到了，确实。但是她很清楚的gan觉到，他并不喜huan，或者说渴望。

他那么机械的zuo了一切该zuo的事，自己也机械的pei合着。如果不是为了他…是否他也会不能呢？在routi的四季里，此刻是就腊尽chun回。

每一个寂寞的夜里，从心底shenchu1烧chu的烈火灼伤着全shen的肌肤。意识调动一切力量扑灭着那烈焰。最终把心灵到肌肤全都冰冻了起来。

冰河在一阵阵温暖的chu2碰里崩裂着。chunchao在奔腾。涓涓的细liu从每一个神经末梢向同一个目标汇合，rong汇成不可遏制的狂涛席卷整个的肢ti。

那肢ti不由自主的随波逐liu着，起伏dang漾，去迎接，去接纳，去占有…那象chun风一样激dang起它的另一个routi。

还是那双手，抚摸、nie弄、握rou，还是那片chun，亲吻、啜xi、添噬。一切的gan觉都是熟悉而又陌生。那么让人失魂落魄，又那么让人痛断肝chang。在过去那么长的日子里，自己失去的就是这些吗？那么为什么得到了，还是觉得空虚和无望。

他在寻找着，寻找多年前遗落下的痕迹。那些记忆的证据。他告诉过自己：只是因为失去了，才觉得特别mei好。一遍又一遍。

但没有一遍让自己相信了。事实是一切就是那么mei好。此时此刻再次作chu了证明。温暖变成火热。猛地刺穿了shenti的最shenchu1。记忆、回味、甜mi、痛苦，一切都不再重要。一切都被漫天的大火烧个jing1光。

再一次的合而为一，再一次的灵rou相rong。他不再是他。他也不再是他。他们，不分彼此，没有界限。世界消失了。他的世界就是他…没有什么需要去匡扶，没有什么需要去拯救。他来到这世间就是为了此刻的炸裂。

他的世界就是他…在那不可避免的厄运里，他勇敢的幸存下来，就是等待这一次的消rong，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