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的睛半睁着，嘴里不断往外冒着血，有小幅度的搐，像是失血过多了，脸白得很快。

“嘭！”当他被我用锄砸在地上的时候，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似乎是想不到我真敢动手，里连害怕都没有，只有惊讶。

“杨！你不要死！”秦小岚大哭：“你还说要去我家玩呢！你不要死啊！”“！你别死！”

“你…你要是死了…谁也走不掉…”

这时候，跟着大儿一起来的那帮人中，窜来了一个中年人。

“带她们…带她们走…”

“快送去医院啊！”这些姑娘的哭喊声，在夜里显得很是刺耳，也很是突兀。

在锄即将碰到我的最后一刻，是她冲上来把我推开，生生的让锄砸在了自己脑袋上。

“可以啊，有脾气。”他说着，把脑袋低了些许，指了指自己的：“来，你来砸嘛，你要是砸不死我，老就一刀死你。”

杨倒地的瞬间，我能看见她后脑勺上那个血不止的凹坑。

这一次将锄抬起来，上面不光是有血，还有许多白的浆。

那人也急了，抬手一掌在我脸上，我却觉不到疼。

“真的？”

不少居住在附近的村民，都拿着手电，往我们这边照了几下。

我没说话，看着他手中的锄，发着呆。

“狗日的！你敢打我老姨？！”

大儿想要阻止，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那人下手本就没留力气。

“带…”

杨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从咙里生生挤来的。

“你看啥？！”那人一瞪：“就是因为你个杂。！不是你的话小杨也不会成这样！你还敢来看老？！”

“杨…杨！”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死的人不该是她啊！不该是她啊！

“你想看这个是吧？来老给你！”那人的脾气也倔，说到这里，一把就将锄到我手里，随后又从腰后来一把长刀，问我：“想打架还是想咋？我看你前后的喊，是不是想给那个婆娘报仇嘛？！”

， ！

我问他，握了握手中的锄，觉无比顺手。

“杨！”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小时候受到的教育全被抛在了脑后，抬一脚就踹在了老泼妇肚上，当时就给她踹倒了。

“杨？！”我手忙脚的看着她，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心里从未这么恐惧过：“我送你去医院！你肯定没事！”

我自言自语的说着，最后一次举起锄，重重的砸了下去。

“你他妈还敢打人？！”

“嘭。”

一声闷响，倒地的人却不是我，是杨。

“你不服气是不是？老说话你还不服气？”

“你们真的是要死人…你们这帮杂…”

看他那样倒是急了，扬起手中的锄就砸了下来，不是力度还是速度，都是我暂时抵挡不了的。

“老姨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是…”

扬起锄，又是一下，猛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我愣了一会，，说是。

那个老泼妇此时已经没了脾气，看着杨，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哇的一声哭了来，看她那样倒是比谁都伤心。

“真…”

“我的钱！你狗日的！你这一锄把我家香火断了！”

听见这话，我只觉心脏剧烈的搐了几下。

我没有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再去看其他人。

在那人解释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低看着他手里的锄，整个人都在了一呆滞的状态。

一难以言喻的痛楚，猛然向我袭来。

一个反应不及时，杨的脸上就多了个五指印。

见她要说话，我急忙凑上去：“你说什么？”

此时，秦小岚她们也冲了上来，将杨团团围住，直接将那个拿着锄的中年男人当成了空气。

我本来是以为老泼妇想我，可这一次，她倒是没打我，而是照着杨的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