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武人嗯了一声，喝着茶，想了一会，继续说。

“是那个修杂家术法的林家？”我问。

“谁知呢。”我摇摇：“现在的林家，由林家老佛爷把持着，我爷爷说过，国内只有两个老佛爷，一个是天津卫的那个老佛爷，是男的，另外一个就是云南的林老佛爷，这是个老太太。”

在国内，姓林的大家族很多，但要是单说我们这一行，真正能声名远播的林氏家族，只有云南那么一个。

“都有谁？”我问：“现在还有几个活着？”

“女的？怪不得下手这么毒！”七宝骂：“还取个慈禧太后的外号，真不怕别人知自己啊？”

“教训？狗教训！”苗武人骂了一句：“来找你爷爷麻烦的人，大多都跟你爷爷没仇，就算是有仇，也不过是一些角上的，本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这事是林家的，还是那个旁系后生的？”我问苗武人。

？”苗武人问。

“云南的林家，算是行里有有脸的大家族了，在国内也是数得上号的。”我着烟，也不抬的说：“林家虽然在云南，但他们主要修行的术法并不是蛊术，而是杂门，家的，降门的，蛊门的，甚至湘西的…什么东西他们都练。”

苗武人，说是。

“还有俩活着。”苗武人笑了笑：“这次他们下手太黑，所以你爷爷也没留手，刚打上照面就废了三个，又借着你们沈家的落恶，拆了另外几个人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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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家没关系。”苗武人摆摆手，似乎是怕我多想，便解释了一句：“林家跟你爷爷的关系不错，你应该也听他说过，这事还没那么复杂。”

“他们是第三批来找你爷爷麻烦的人，前两批都让你爷爷摆平了，不死也是残废，基本上算是退这一行了。”苗武人说：“这第三批人一共有十一个，领的那俩人应该跟你爷爷有矛盾，但也不是生死大仇。”

林家。

“都是来走江湖的，要脸什么？”苗武人嘿嘿笑了起来，但他的笑容里没有幸灾乐祸的味，反而有些复杂，神里有说不的悲哀。

“不说这些死的。”我皱着眉，看了苗武人一：“带的那俩人还活着吧？他们是哪边的先生？”

“落恶拆骨？”我愣了一下：“既然是拆骨，那应该就是锯降吧？”

“斩草不除，风又生。”我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我爷爷的下场就是这样，你就当得个教训了。”

那是兔死狐悲吧？

“啥林家嘛？”七宝皱着眉问我。

“我不太清楚。”苗武人耸了耸肩：“其中有两个人没死在降术上，是被你这兄弟把瓢给开了，赤手空拳的，一掌下去，那俩人就不行了。”

我：“那个旁系后生叫什么？”

“周无鬼。”

“我只认识一个，另外一个，连见都没见过。”苗武人拿烟上，又把靠着椅的拐杖往边上放了放，慢吞吞的说：“那小是林家的后生，不过是个旁系，没资格姓林，所以他是照规矩改姓了周。”

我能看来，应该是。

“修行这么多法派的东西？那他们家里得供多少个祖师爷啊？”七宝嘀咕。

“你爷爷有一跟我很像。”苗武人往我这边凑了凑，表情很是复杂：“仇家多，结怨多，都想把事情绝，但有些事…还是没办法真的绝。”

“废话！”七宝忍不住骂了起来：“要是沈老爷没受伤，他们敢组队上门来找麻烦，那我得夸他们一句，有胆，问题是老爷都伤成这样了，还追到医院去，往老上下刀，这他妈是不要脸！”

“懂了。”我：“是想借着老扬名立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