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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佛与魔
老和尚对于当初发生的事,有zhong避之不谈的意思,似乎很不想跟我谈及当时的事,yan神里充斥着许多复杂的神se。
最明显的,莫过于悔意。
“你问我是不是伽他旬…其实你问的对…”老和尚笑了笑,语气莫名的悲哀:“我的roushen,有大半已经变成了伽他旬,只要再往前迈一步,我就真的变成佛敌了。”
得到这个答案,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我听佛家前辈说过,伽他旬是多无意识的,除了不断的屠杀佛教徒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别的意识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老和尚,低声dao:“您还有意识,能对我留手,说明您…”
没等我把话说完,老和尚笑着摆摆手,说那也快了。
“我的意识正在被别的东西吞食,我能gan觉到…”老和尚说着,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红se纹路,yan神越发的无奈:“等我彻彻底底的失去意识,我就真的变成伽他旬了,到那时候…”
说着,老和尚冷不丁的回过tou,浑浊的老yan似是shirun了起来,愣愣的看着释迦mo尼的坐像。
“佛祖啊…如果弟子真的成魔了…您可不要怪罪我…弟子也是shen不由己啊…”当初旧教杀入娑婆寺内,整件事的细节我不清楚,但我能猜个大概。
从老和尚先前说的那些话来看,旧教跟他的一战之中,应该是占据了一定优势的。
他们既能拖延住老和尚,又能分chu人手来,找机会去释放寺庙下镇压的怪wu。
虽然在面对那六位先知的时候,老和尚不一定有危险,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别的路子,把那些杂碎都赶了chu去。
他选择的路,是大bu分佛教徒都畏惧的路。
也就是闻人菩萨说过的。
立地成魔。
背弃自己的信仰,这是佛教徒最不敢zuo,也是最不愿意zuo的决定。
但老和尚还是这么干了。
“小施主,你觉得我错了吗?”老和尚冷不丁的问我。
这时,他yan睛通红,浑浊的目光中,尽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您没错。”
我说dao,每一个字都发自内心。
“shen是魔,心是佛。”我一字一句的说dao:“佛家所说的大慈悲,大无畏,也莫过于此,释迦mo尼世尊能有你这样的门徒,他高兴着呢!”
“真的吗?”老和尚猛地拽住了我的手臂,也许是情绪有些激动,对手上的力度把握得不是很好,nie得我骨tou都在咔咔作响:“我佛真的会这么想吗?他不会失望吗?”
“为什么会失望?”我反问dao,虽然手臂疼得不行,但我还是很勉qiang的,挤chu了一丝笑容,安weidao:“佛家最重要的jing1神,就是渡人,您抵挡住了那些旧教的杂碎,没让寺庙下镇压的怪wu逃chu去,您是渡了千万人,这就是您大慈悲的地方。”
听见我这么说,老和尚愣了一下,yan神也不再那么jin张,没有chu声,听着我接下来的话。
其实我能看chu来,这和尚的本事再大,zuo了再怎么了不起的事,他也需要别人的认同,别人的安wei。
毕竟他是人,而不是圣人。
“您能立下慈悲之心,以roushen成魔,为镇压地下的那个怪wu,甘愿化作伽他旬…”我低声dao:“像是你这样的僧人,才是佛祖最喜huan的门徒,有慈悲心,有大无畏jing1神,还能不顾后果,舍shen救人…”
就在这时,老和尚忽然开口问我:“佛家常说,苦海无边,回tou是岸,小施主,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回得了岸吗?”
“苦海回touchu1是岸,那么苦海的彼岸是什么?”我反问了老和尚一句。
一听这问题,他也有些迷茫了,皱着眉tou想了一会,说,不知dao。
“您有没有想过,苦海对面,就是佛家弟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