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我反问。

“不对啊…我都钱给人打招呼了…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该有公安过来…”王海真瞪大了睛，满雾的往窗外看着：“难有别人报警…不对…他们报警也不会有人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吭声，面无表情的听着。

“我也不知。”

我，说，继续。

“他娘的…没想到我混了一辈…最后竟然会栽在一个后生手里…”王海真皱了眉，里满是无奈，倒是看不见惧怕：“你爷爷的死，确实有我的因素，那天我也在现场…”

王海真啧啧有声的说，里有了佩服的意味。

若只有前者，那么王海真就是一个莽夫，若只有后者，那他就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主儿。

“在这里，我是主，你是客，宾至如归倒是谈不上。”王海真叹，大大的着烟，苍老的面容上，更是平添了一抹焦虑，看起来皱纹都变了许多。

王海真确实是冷静了不少，在这个时候，他见我烟，也主动跟我要了一支，还让我帮他上。

“最先跟你爷爷手的，是那些被旧教诓来的先生，去了两批，一共十一个人，谁都没能活下来…”

就在王海真说到这里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警笛声。

“差不多吧。”王海真坦然：“你爷爷跟我本来就不对付，就算没有旧教掺和，见了面他也得死我，所以我不可能留手。”

有本事，有脑。

话音一落，王海真了烟，说。

“为什么要诓我？”王海真问，似乎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只能反抛给我，很疑惑的看着我的睛，祈求着答案：“我跟他们无冤无仇，有什么必要诓我？”

“最后呢？”我问：“是谁杀了我爷爷？”

“你还宾至如归。”我笑。

从直到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许多窟窿状的伤，最大的不过拇指大，最小的也有黄豆那样。

一听那阵声响，比我反应更大的，竟然是王海真。

“落井下石，顺杆往下爬，是这意思吧？”

没错，那绝对是警车的声音，原来我听过。

个，不，应该是两个。

我叹了气，重新上烟着。

“等你爷爷叫人往外丢来十一尸，旧教内的人，就那些先生，他们这才开始闯门…”王海真笑：“不得不说啊，旧教先生的底，确实比普通先生，仅仅是去了五个，就把场面控制住了，我们闯去的时候，你爷爷已经落了下风，所以我们就…”

“你爷爷有个朋友，就是那个修蛊的术士，好像姓苗吧？”王海真笑了笑：“本来你爷爷都快不住了，上的降气都被我打散了大半，但那个蛊师还是比我，轻轻松松的就把我给打成重伤了。”

这些伤像是被来的，伤边缘的肤都有些变形，看着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所以说在这个时候，他不像是普通人那样，还沉浸在旧教的蛊惑里，反而冷静了下来，默不作声的思考着什么，表情也没有先前那般恐惧了。

这两东西缺一不可，少一样，王海真都活不到今天。

“不知啊。”王海真叹：“我们这些先生都被打来了，还留在里面的，只有那几个旧教的先生，也就他们能勉住，到后来你家药铺就着火了，不知是煤气罐爆炸还是怎么了，房都被炸飞了…”

这时，王海真忽然抬起，看了看我，问：“我今天是活不了了，是吧？”

“你爷爷他们全死了，那些旧教的先生也没活下来，算是同归于尽吧。”

说着，王海真还掀起衣服，示意让我看看他的伤。

我相信那是对老爷的慨，从客观的角度来说，王海真确实服我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