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趁机报复回去：“哎哟，你的激将之法，看来得让战必胜尝尝老军医的法。”

那人还在堵他的嘴角，甚至用手推偏他的脸，似乎是想要这边的嘴角些，结果汤顺着另一边嘴角了去，然后又是一阵手忙脚的拭。

不对，那温柔的好熟悉，鼻里钻的味也不陌生。余杭亦拼命的思考是什么，可还没等他想个所以然来，意识就散去了。

可最后，还是放弃了报仇。

余杭亦是什么样的气，挨人一掌，就能暴如雷，必须回去，不解气不了事。谁也别想让他吃亏，至死不休。

当年他也闹过，文人有脾气，医家的脾气更大。来劝他死心塌地在军营效力的人，都被他唾沫星给淹了去。他还闹过上吊，闹过绝。

*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过，好久没有尝到被人照顾的滋味了。就算是笨手笨脚又如何，只要他知有人在他边，就不会发冷，心就不会冰封。

有温柔的东西堵在他的角。笨，用手里的布巾啊，堵什么堵，这是能堵住的么，又到发里去了。

那时，要是有个人肯给他一汤，说不定他会有持下去和池清耗到真相大白的耐力。可惜没有，那时的日太难熬了，连他都服了。

“快抬去见军医。”冯罗不好当众跟着去，装作若无其事的同左阜城说了几句，就赶去找大将军。

睛发，汤怎么到睛里去了，顺着睛往下？绝对是傔人手笨，汤都他睛了去了。

“给老军医看座。”池清抬手吩咐。

“哼。”老军医一甩袖不了。“萧将军，你想责怪老夫就直说，何必借大将军之。就是大将军骂，也别指望老夫对他格外上心。”说完，大步了兵营。当他不知呢，在他的帐篷中，只有一个不安生跑的，那个人是萧将军看上的。

结果，池清恼了，对他不再礼遇，直接往他的帐篷里伤员，猜的满满当当，那伤发侬的臭味，让人闻了就控制不住的呕吐。那些士兵能说话的就冲他喊，说大人，我不想死，我家里老母还等着我孝顺呢，说，大夫，我十七岁，还没跟媳妇房呢，我真的不甘心死。

可睛还是好难受，胀胀的。

“谢大将军。”老军医谢座。他原本是太医院院首，正二品的大官。在京城，就是六尚书请他看病，都得下帖候着。可后来命运不济，不知怎地就被池清给看上了，在一个月黑风之夜被掳，快加鞭给送到了北疆。皇上知后，再想要人已经来不及，池清打了场胜仗，要的赏赐就是他，还有他那当年才十六岁的独，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池清温声问了几句药材的事，老军医以为是常例询问，一一答复。没料到，池清突然转了气，话里话外责怪老军医没看好伤员，竟让他们跑，治到半截又恶化，岂不是浪费药材。国家穷啊，军饷不好讨啊。

*

有什么送到了嘴，清清凉凉，微微发苦，慢慢嘴中。他渴难捱，本能的缓慢吞咽。没有及时吃去的汤顺着嘴角去，有人拿布巾动作笨拙的给他拭。

左歪斜，就人事不知了。

别堵嘴，快脖啊，都要到衣服里去了。余杭亦跟着着急，他想动，可是动不了，想喊，也喊不声。

“大将军，军医门后顺了。”铜来禀报。

冯罗几乎吓去了半条命，祖宗啊，他一天调过来，就了这么大的事，这不是拿斧砍他脑袋么？

在牢里的时候，每次受完刑，兜冷浇下，他被拖着扔回牢房。只他一个人，周围的牢房都没人。他要么昏睡过去不省人事，要么蜷起瑟瑟发抖中听着老鼠虫蚁窸窸窣窣的声音。

萧恒一茶噎住。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冯罗赶摸鼻，看不见他看不见他…

现在是什么样的笨都能成为傔人了么？池清不是连文官都想到营里，为何不找些手脚利索的傔人来。

他了帐篷，去到军医的帐篷拿药，再一扎伤兵帐篷里，从此不复翻，过上了着二品的帽九品军医的活计的苦日。

池清不拦着他帐篷，在帐篷外给他备好了，说任他走。看着大方，其实还不是耍小心，明知他不会骑的，来的时候知用车，回去就给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