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裴鹊弟子

“叶天，你清醒一些，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了，我已经透不过气来了！”方纯扣住叶天的肩膀，大力地摇晃着。

“哦…不要动我…我发现了…大秘密，真正的大秘密…”叶天反手抓住方纯的手腕，要将她推开。

“那面ju是陷阱，快摘掉它！”方纯再次疾呼，两个人四只手纠缠在一起，谁都无法占据上风。

叶天看到幻觉中的ju大机qi正变得越来越远，他猛地狂吼一声，屈膝shen蹲，使chu柔dao中过肩摔的手法，把方纯重重地甩chu去。他想抓住那zhong奇怪的幻觉，看看机qi究竟是在何chu1。

哐当一声，方纯撞在陈列架上，几只黄金面ju落下来，砸在她shen上。

“叶天，既然你执迷不悟，不如我一起来陪你，是死是活，大家一起担着…”方纯随即捡起一只面ju，扣在自己脸上。骤然间，她手捂心口，发chu一声凄厉的长啸“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是我吗？我怎么了？”

叶天吃了一惊，因为他印象中的方纯一直睿智而沉静，从未失态变se过。两人几乎同时摘下了面ju，叶天骇然发现，方纯的下ba上chu现了一团灰se的暗影，约一个荔枝大小，周遭向外伸展chu无数细小的脉络。

“我的脸上有什么？”方纯浑shen都在瑟瑟颤抖，双手举起来，手指只到xiong口的高度，不敢向下ba上chu2摸。

“只是一些尘土罢了，洗干净就没事了。”叶天故作轻松地宽wei她。

“尘土？尘土？”方纯颤声追问。

叶天明知那绝非尘土，但仍是jian决地点点tou。

“我dai上面ju的刹那，似乎看见我的脸已经变成了一块干枯皲裂的老树pi，四分五裂，淌血淌水。我不再是我，而是一个令人作呕的丑八怪。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方纯大口chuan息着，低tou看看那面ju，心有余悸，无法抑制。她下ba上的yin影似乎是活ti的，周围伸chu的脉络忽隐忽现，忽长忽短，大有向四面持续扩展之势。

叶天的心一沉，因为他知dao，方纯ti内的“niutouma面降”一直都存在。元如意曾经断言过，那zhong古老而邪恶的降tou术最终将毁了她。

“如果这就是niutouma面降即将发作的前兆，她…”叶天不敢想下去。

“这黄金面ju带有一gu诡秘的力量，仿佛能引发人的想象力，瞬间联想到很多东西。叶天，我们先退chu去吧，千万别像他们那样。”方纯指了指门外那些尸ti和残片，脸se渐渐yin沉下去。她是冰雪聪颖的人，绝不会被叶天的一句“尘土”蒙蔽过去。

“我带一只面juchu去，还有，看那些黑的东西，它们给我的gan觉更奇怪，像是大鱼shenti上揭下来的鱼鳞。同样，我也带一片chu去，送到科研机构去化验一下。”叶天一边说，一边走向侧面。

方纯终于鼓起勇气，轻chu2着自己的下ba，迟疑地问：“这里真的只是一点点灰尘吗？我怎么gan觉…”她苦笑起来。

“不要多虑了。”叶天不敢与她对视。

“我有一zhong被毒蝎蛰中的恐怖gan觉，就算蜇人的蝎子被弹开、被碾碎了，可蝎毒却shenshen地留在了伤口中，犹如挥之不去的噩梦。”方纯打量着四面的陈列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叶天从架子上拿下一张鳞片，试着用手指抚摸鳞片锋锐的边缘，并且凑近它，轻轻地嗅了两次。

“有什么气味？”方纯问。

“大概判定是一zhong动wu的腥膻气，但却不是明显的鱼腥。方纯，你的记忆中，什么动wushen上会长着ju大鳞片？”叶天掉转鳞片，观察着它的另一面。鳞片是一面鼓、一面凹的形状，an照常识，动wuti表的鳞片鼓的一面向外，凹的一面贴近自shen。要想知dao鳞片来自哪zhong动wu，恐怕要求教于专业的生wu学家了。

方纯摇tou：“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退chu去，另找专业人士咨询。”

叶天忽然弯下腰，看拿走鳞片后louchu的那bu分墙bi。墙bi是灰黑se的，泛着yin冷的重金属光泽。他伸chu手指，在墙bi上轻轻摸了一下，指尖上立刻多了一层浅灰se。

“是铅板。”叶天的shenti刹那间僵ying。铅板能够屏蔽放she1xing元素辐she1，陈列室内使用了大面积的铅板墙，其原因只能是为了阻挡辐she1外xie。也就是说，他们看到的面ju、鳞片都有可能是高辐she1的危险wu品。

“你先chu去。”叶天慢慢地转过shen，看着方纯。

“已经晚了，如果本地ju有高辐she1源的话，我们两个停留的时间太久，shenti受到的辐she1量肯定大得惊人。还好，我现在gan觉还好…我们chu去吧，生死置之度外，由老天去定吧。”方纯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脸也变成铁青se，只能咬着牙支撑。

他们并肩向外走，但还没chu陈列室，最外层的铁门旁边就chu现了一个怀抱长枪、满脸鲜血的人。

“停下别动，现在一切听我指挥，luan说luan动，我就开枪杀人，绝不客气。”那是大竹直二的声音，但却是假的“大竹直二”原来，黑星社的人没有提前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