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名战士的凶手就是前这些苏联人，而如今为他们举行葬礼的也是这群苏联人，这些事情怎么会如此荒谬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发生的事情又是多么的可笑盟友成为敌人，敌人又成为盟友，大家拥抱的同时，抚摸着对方后背的手都握着一把匕首，抱的同时随时都准备将匕首刺对方的内，亦或者活生生剥下一块血来。

安志胜说完松开了孩，孩迟疑着，回去看安志胜，安志胜却掏枪朝地上开了一枪，孩吓得狂奔，很快便消失在了山林之中。安志胜站在那看着，等待着，等了许久才转离开，贺昌龙没有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只是他在经过贺昌龙边的时候自言自语：“再残酷的历史总需要见证者，但人们往往不会相信见证者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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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的越南军人们本没有意识到，一个可以埋一百来人的坑，也许还能再多埋一些人，一层尸一层石灰，当最后一层石灰盖好之后，越南军人被伞兵们一一枪杀，扔了去，又填上了一层石灰你以为在替别人挖掘坟墓的时候，实际上也为自己敞开了间的大门。

祭拜，烧纸钱，到最后的连同棺材一起推燃料炉中火化，整个过程之中贺昌龙等人没有说半个字，周围的苏联伞兵也在安志胜的示意下没有佩枪械，而是站在很远的地方警戒，毕竟这是在边境之上，稍不注意就会引发冲突。而就在山背面的另外一地方，越军早就挖掘好了一个大的坑，并在下面铺垫了一层厚厚的石灰，然后将被杀的游击队队员的尸全扔了去，细数之下竟然有一百二十来人，其中有近四十人是没有武的游击队家属。

机长敬礼的时候，机上的其他伞兵也起对贺昌龙等人敬礼，并齐声呼：“达瓦里希”

“你在营地中的彩击杀赢得了他们的尊敬。”飞机提速之后，坐在一侧的安志胜低声对贺昌龙说“只要你有实力，哪怕你是个混，都会得到大多数人的尊敬，也许是害怕更何况你们不是混，迎前往苏联，达瓦里希。”

整个游击队基地之中，除了一个已经完全吓傻的十来岁孩之外，没有任何人活下来，也不知是安志胜良心发现，还是他有其他目的，他放过了这个孩，让伞兵给了这个孩一除了武之外几乎什么都有的装备，然后抓着他的衣领带着他来到山林的边缘，指着森林之中河内的方向：“跑往那个方向一直跑，不要回，回就会被打死。”

凌晨，一架苏联运输机降落在简易机场，同行的还有四架米格战机，只是战机没有降落，而是在周边侦查巡逻。伞兵们首先登上飞机，互相贺着任务的顺利，同时也为死去的战友到惋惜，这些战士的所作所为让贺昌龙等人觉得很无法理解，同时也很恶心，几百人就那么死了，他们没有丝毫的内疚。

很多年之后，河内的街每天都会现一个穿着怪模怪样，浑邋遢，拖着长发的男人，在那对路过的人说着关于那年在边境上的大屠杀，关于越军的，关于游击队的，还有关于九个被俘中**人的故事，可是没有人相信他。

此时此刻，贺昌龙等人才知原来世界本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而是更可怕，更残酷，也许活在从前那个自欺欺人的世界之中更好，没有战争，没有谋，只有单纯的为了生存下去而拼命活的念。

其实世界上每个人都是骗，每个人都是罪犯，只是有些人付诸于行动，并且乐在其中，而有些人只是耍耍小手段，接着提心吊胆。

是的，有时候人们往往不会相信真正的历史见证者中所说的话，而是会指着他的鼻喝：“你就是个骗。”

那一刻，贺昌龙心中很痛苦，那痛苦比他亲看到自己的战友死在前还要痛苦，同样，也是在瞬间，魏亚军、邓泽义和黄永模对“达瓦里希”这个称呼觉得厌恶，机舱内的声齐呼让他们痛苦得闭上了睛，不想去听，不想去看，他们知这个称呼是用五个战友的生命换来的。

是的，之前那几十天他们经历的只是战场而已，而最近这几天他们经历的才是真正的地狱，而地狱之门才刚刚打开。

在飞机起飞之后，运输机的机长离开了驾驶舱，来到了后方，站在贺昌龙四人跟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接着用半中文半俄语说：“你好，达瓦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