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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接替人(2/2)

卢浮的院里安上了大炮。这些全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土匪行为。”

“这当然。”忒阿杜勒说。

①《艾那尼》(Hernani),雨果所作戏剧。一八三○年首次公演,曾引起古典派与浪漫派之间的激烈斗争。

③拿破仑曾把蜂定为勤劳的标志。

②③两尊有名的古代塑像。

“您说得对,我的叔公。”忒阿杜勒说。

吉诺曼先生往下说:“博馆的院里安上大炮!什么?大炮,你要对我怎么样?你想轰贝尔韦德尔的《阿波罗》②吗?火药包和梅迪契的《维纳斯》③又有什么关系?呵!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全是些无赖!他们的班加曼·贡斯当简直算不了什么东西!这些家伙不是坏也是脓包!他们挖空心思要丑,他们的衣服好难看,他们害怕女人,他们围着一群小姑娘,就象叫化在乞讨,惹得那些女招待放声大笑,说句良心话,这些可怜虫,仿佛想到情便害臊似的。他们的样很难看,加上傻傻脑,真算得上是才貌双全,他们嘴上离不了埃斯兰和博基埃的俏话,他们的衣服象个布袋,穿着夫的坎肩、布衬衫、呢长,衣料上的条纹象鸟。他们俗的语言只拿来补他们的破鞋底。而所有这些莫名其妙的娃娃在政治问题上有他们的意见。应当严厉禁止发表政治意见。他们创立制度,他们改造社会,他们推翻君主制,他们把整法律扔在地上,他们把楼放在地窖所在,又把我的门房放在王位上,他们把欧洲搞得天翻地覆,他们重建世界,而他们的开心事是贼贼脑地去偷看那些跨上车去的洗衣女人的大!啊!吕斯!啊!淘气包!到公共广场上去鬼喊怪叫吧!讨论,争辩,决定办法!他们把这叫办法,公正的老天爷!捣鬼缩小了,变成个笨。我见过兵荒的世界,今天又见到七八糟的局面。小学生居然讨论国民自卫军的问题,这事在蛮国里也不见得有吧!那些赤、脑袋上着一个毽似的发髻,爪里抓着一的野蛮人也赶不上这些学士们的野蛮劲儿!几个苏一个的猴崽,也自以为了不起,要发号施令!要讨论,要开动脑袋瓜!这是世界的末日。肯定是这个可怜的地球的末日。还得打个最后的嗝,法兰西正准备着。讨论吧,你们这些氓!这些事总是要发生的,只要他们到奥德翁戏院的走廊下去读报纸。他们付的代价是一个苏,加上他们的理,再加上他们的智慧,再加上他们的心,再加上他们的灵魂,再加上他们的神。从那地方来的人也就不愿再回家了。一切报纸全是瘟神,一概如此,连《白旗报》也算在内!尔坦维尔在骨里也还是个雅各宾党人。啊!公正的天!你把你的外公折磨得好苦,你这总算得意了吧,你!”

“佩服,佩服,”中尉嚷着说“这是千真万确的。”

①西哀士(Sieyès,1748—1836),神甫,革命时期的制宪议会代表,国民公会代表,雅各宾派中大资产阶级的代表,元老院元老。

吉诺曼先生把一个已开始要作的手势停下来,转望着那长矛兵忒阿杜勒,对他说:“你是个蠢材。”

②九月的屠夫,即“九月暴徒”

吉诺曼先生继续说:“就好象他们的那个西哀士①!从一个弑君贼到元老院元老!因为他们最后总是要达到那地位的。起初,大家不怕丢人,用公民来你我相称,到后来,却要人家称他为伯爵先生,象手臂一样的伯爵先生,九月的屠夫②!哲学家西哀士!我敢夸句:我从来没有把这批哲学家的哲学看得比沃利的那个丑脸的小丑的镜更重一些!有一次我看见几个元老院的元老打拉盖河沿走过,披着紫红丝绒的斗篷,上面绣的是蜂③,着亨利四世式的帽。他们那模样真是丑态百,就象老虎手底下的猴儿。公民们,我向你们宣告,你们的步是一疯癫病,你们的人是一空想,你们的革命是一罪行,你们的共和是一,你们的年轻丽的法兰西是臭婊家里生来的,并且我在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面前持我的看法,不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政论家也好,是经济学家也好,是法学家也好,也不你们在自由、平等、博方面是否比对断台上的板斧有更会!我告诉你们这些,我的傻小们!”

趁着吉诺曼先生要松一气时,那长矛兵又一本正经地补上一句:“除了《通报》以外,就不应再有旁的报纸,除了军事年刊以外,也不应再有旁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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