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维尔福答“我当时是一个保皇党人因为当时我以为波旁家族不仅是王伯的嫡系继承者而且是国人所拥的君主。但皇帝这次奇迹般地复位证明我是错了只有万民所的人才是合法的君主。”

“那么后来呢？”

“那倒是真的不过由我签署的并由我呈上去的请愿书他一定会看的。”

“非常愿意。唐太斯当时有罪但现在他已无罪了。当时把他判罪和现在使他重获自由都同样是我的职责。”

“去求一下警务大臣吧。”

“但是”莫雷尔说“现在我们已经赢了除了等待办理这些正式手续之外难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有几个朋友他们有势力我可以到一张撤消逮捕的命令的。”

“真的由您费心来办吗？”

“带走了！”莫雷尔说。“他们把那个可怜的孩怎样了呢？”

“没有”莫雷尔说“我没错。我认识他已经十年了在他被捕的那一小时里他还在为我服务呢。您也许还记得六个星期以前我曾来请求您对他从宽办理。正象我今天来请求您对他公一些一样。您当时接待我的态度非常冷淡啊在那个年里保皇党人对拿破仑党当时是非常严厉的。”

“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那个位置都给他保留着。但他怎么还不回来呢？依我看依拿破仑党法院最关切的事就该是释放那些被保皇党法院关监狱里去的人。”

“怎么回事？”

“本就没什么逮捕令。”

维尔福述了一封措辞妙的请愿书他在里面夸大了唐太斯的国心和对拿破仑党的功劳。以致唐太斯简直成了使拿破仑卷土重来最力的一名活跃分。据推测一看到这份函件大臣会立刻释放他的。请愿书写好了维尔福把它朗诵了一遍。

“到这儿来”维尔福一边说一边把他的座位让给了莫雷尔“我说您写。”

“噢我知那意味着什么。大臣每天都要收到两百封请愿书但他还看不了三封。”

“当然罗。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已经浪费得太多啦。”

“我向黎打了个报告把从他上找到的文件附送去了。你该明白这是我的职责。过了一个星期他就被带走了。”

“别太心急莫雷尔先生”维尔福说“凡事我们都得法律手续行。禁闭令是上面签的他的释放令也得在老地方办理。拿破仑复位还不到两个星期那些信还没送去呢。”

“等一等”维尔福一边说一边翻阅一宗档案“有了他是一个手而且快要娶一个年轻的迦太兰姑娘了。我现在想起来了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案。”

“请愿书很快就送去吗？”

“哦他大概被送到费尼斯德里尼罗尔或圣·玛加里岛去了。你一定会在某一天看到他回来再给您当船长的。”

“波旁王执政时或许是那样但现在——”

“是的。想想那个可怜的青年人还在那儿等待着在那儿受苦或许在那儿绝望了呢。”

“您知他离开这儿以后就被关到法院的监狱里去了。”

“那么在狱登记簿上勾消他的名字。”

即使莫雷尔再有什么怀疑这番苦婆心的辩解也足以使之完全消除了。“那么维尔福先生您能否给我个什么忠告以便使可怜的唐太斯快回来？”他问。

“政治犯是不登记的。有时政府就是用这办法来使一个人失踪而不留任何痕迹的。了册就有据可查了。”

假若莫雷尔再心细一或对这事较有经验的话那他说应该觉得奇怪为什么对代理检察官不打他去问监狱长去问档案官而是这样亲自答复他。但此时莫雷尔在维尔福上没现半恐惧只觉得对方很谦恭。维尔福的作法果然不错。

“成了”他说“其余的事给我来办好了。”

这样维尔福就避免了一次调查的危险一经查究他可就完了这虽然并不一定会成为事实但却是很有可能的。

维尔福一想到那个犯人在那黑暗寂静的牢房里咒骂他就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仍不肯让步在维尔福的野心的重压之下唐太斯是必须被摧毁的。

“任何时代都是这样的我亲的莫雷尔从路易十四那个时代就开始这样了。皇帝对于狱规的理比路易更加严格监狱里不登记姓名的犯人多得不计其数。”

“这就对了。”莫雷尔大声说。“我很兴听到您这样说我相信可以从您这番话上得到德蒙的喜讯。”

“可是我怎么去对大臣说明？”

“您愿意负责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