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于您财产的数目有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
“是的。”
“您愿意把这笔财产给谁?”
“是的。”诺瓦埃表示。
“您允许我们打开这只箱吗?”公证人问。诺瓦
埃表示可以。他们打开了箱
找到了写有九十万法郎的银行存单。第一位公证人一边逐张察看一边递给他的同僚。总数与诺瓦
埃所说的完全相符。
“是的。”
“什么!”维尔福说“瓦朗
娜不能在你的遗嘱里得到利益吗?”
“他说得一不错”第一位公证人说
“他的脑
看来
本没问题这是显而易见的了。”于是他转过
去对那老人说
“那么您有九十万法郎的原始资金
据您的投资方式它应该能产生四万里弗左右的收
是吗?”
“是的。”
在这一段对话期间房间里的气氛很庄严。神与
质之间的斗争再也没有比现在这样更明显的了;这
情景即使不能称之为崇
至少也够得上称为稀奇。他们在老人周围围成了一个圆圈;第二位公证人坐在一张桌
前面准备笔录他的同僚则站在遗言人的前面准备问他刚才说过的那个问题。“您的财产过了三十万法郎是不是?”他说。诺瓦
埃表示的确是的。“是四十万法郎吗?”公证人问。诺瓦
埃的目光没动。“五十万?”仍旧没动。“六十万?七十万?八十万?九十万?”当他提到最后那个数目的时候诺瓦
埃止住了他。
“什么!”公证人说“您并不想立瓦朗
娜·维尔福小
您的遗产继承人是吗?”
瓦朗娜在他们提到她的名字时早已退到了后面以逃避那些向她投来的令人不愉快的注视;她的
睛低垂着她在嘤嘤地哭泣。老人带着一
极亲切的表情望了她一会儿然后他转向公证人
意地眨眨睛表示不对。
“不是。”
“证券在您手里吗?”
“是的”检察官说“我想那份遗嘱一定会更奇特的因为依我看这份遗嘱要是没有瓦朗
娜的参与简直就无法起草而她与遗嘱的内容又有着急切的利害关系所以由她来解释她祖父那
模糊不清的意思该不能算作是个合适的人选吧。”
“是的。”那老人的目光在说他很兴别人能懂得他的意思。
“好的。”
“证券?”
“那么您要把这九十万法郎遗赠给瓦朗娜·维尔福小
是吗?”公证人问
他以为这一条
上就可以填上去了只等诺瓦
埃的认可了而这必须在全
证人面前得以确认。
“阁下”公证人说这件事已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已决定要极大地扩展这个奇特的场面“我在一小时已前还以为极不可能的事现在已是很容易实现的。这份遗嘱只要在七个证人面前宣读过以后经遗言人的确认再由公证人当着证人的面密封起来就可以完全奏效了。至于时间它当然要比立两份普通的遗嘱更费时一些。立遗嘱必须经过某些程序但那些程序总是千篇一律的。至于细节我们可以
据遗言人的事业状况来拟订在这方面您以前曾亲自经手过无疑的还可以为我们提供帮助。除了这些以外为了免得将来为手续问题再起争论我们应当使它尽可能的准确无误所以我当请一位同僚来帮助我。立遗嘱本来一向都不必有人协助的但这次不妨破一次例。”公证人继续向老人说
“您满意了吗阁下?”
“诺瓦埃先生向
罗斯望了一
表示他需要某
东西而那个东西他知
可以到哪儿去找。那老仆人走
了房间立刻带着一只小箱
回来了。
“是地产?”
“那么您有九十万法郎罗?”公证人问。
“不。”
诺瓦埃
睛里的表情清楚地表明他并没有被维尔福夫人那一篇虚情假意的话所欺骗。
“他要想什么呀?”维尔福心里在想
他的地位他原是不能过问的但他却极想知
他父亲的心思。他走了
去吩咐再找一个公证人来却不知
罗斯早已经找去了因为他听到了公证人的那番话并早已猜中了他主人的心思。检察官于是叫他的妻
前来。不到一刻钟所召的人都聚集到那
老人的房间里来了。第二个公证人也来到了。两位公证人只讲了几句话就互相明白了对方。他们拿
一份正式遗嘱的副本读给诺瓦
埃听以便他对这类文件的一般条款有个大致的概念然后为了测验一个遗言人的能力那第一位公证人就对他说
:“当一个人立遗嘱的时候一般来说总是有利或有损于某一个人的。”
“噢!”维尔福夫人说“这事再清楚不过了。诺瓦
埃先生极疼
他的孙女儿维尔福小
她服侍了他六年她很孝顺地照顾他所以她的祖父很
她甚至几乎可以说很
激她现在她可以享受孝顺所带来的好
了这原是很公平的。”
“不不不!”那老人的目光回答。
“我向您提几个数目然后逐渐增加。当我讲到您的财产的那个数目的时您就止住我好不好?”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