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谁都可以写信到亚尼纳去的吧。”
“但只有一个人写了那封信!”
“只有一个人?”
“是的而那个人就是你!”
“我当然要写。没错我觉得当自己的女儿快要嫁给一个青年人的时候应该去打听一下他的家庭。这不但是一种权利而且是我的一种责任。”
“你写那封信的时候阁下是已经知道你会得到什么回答的。”
“我!真的我可以保证”腾格拉尔用一种信任而且放心的神情喊道这也许并不完全是吓出来的而多半是因为他对那个可怜的青年真正感到了关切“我庄严地向你保证我本来决想不到要写信到亚尼纳去。我怎知道阿里总督的遭难呢——我知道吗?”
“那肯定是有人煽动你写的了?”
“是的”
“那个人是谁?说说呀”
“啊!这事很简单。我谈到你父亲的过去。我说他的财产由来还不大清楚。那个人就问我你父亲的财产是哪儿弄来的?我回答说:在希腊呗。他就对我说:‘好呀!写信到亚尼纳去就是了。’”
“劝你的那个人是谁?”
“不是别人就是你的朋友基督山伯爵。”
“基督山伯爵叫你写信到亚尼纳去的?”
“是的于是我就写了假如你高兴的话我可以把回信给你看。”
阿尔贝和波尚对望了一眼。“阁下”波尚说“你似乎在指责伯爵而你知道伯爵此刻不在巴黎无法为他自己辩护。”
“我没有指责任何人阁下”腾格拉尔说“我只是实话实说即使在伯爵面前。”
“伯爵知道回信的内容吗?
“知道我给他看过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