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

原来她哭了半天，是给人看猴戏啦？反应过来的孙氏抹了把泪，恨恨地：“秦氏，算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狼，我们养你这么多年，你不仅不思报答，竟然还害我的贵儿！若不是你把银由王氏拿着，贵儿岂会去赌？”

“你？”孙氏皱眉抬，上下打量一，虽然不明白秦羽瑶为何如此问，却不肯放过踩她的机会，毫不客气地：“你值得什么银？残败柳，名声不洁，若要卖了，也就值几个铜板罢了！”

孙氏哭了半晌，始终没有人搭理她，不由心想，难秦氏被她羞辱走了？睁开睛悄悄打量，不意落在一双沉静的黑眸中，蓦地愣住了。

“我十岁开始卖绣品，一年下来能挣个六七两，五年下来便是三十两。刘福贵赌输了被人追到家里来，您为了还钱，收了顾青臣三两银聘礼，把我嫁了去，却没有给我一文钱嫁妆。我被休后，三年内您从我家里拿走的银钱、粮无数。林林总总算下来，少说有一百两银。”

“我这条贱命，不过值几个铜板，可是我却为家里挣了一百两银，您收养我是赚是亏呢？”秦羽瑶的声音清晰有力，这一番计算下来，所有人都呆住了——秀村的人都知秦氏能，却从来没有想过，单单她一个人，竟这么能！

孙氏说这番话来，也不怕人心寒。秦羽瑶底冰冷，角却浮起笑容：“既然您说我只值几个铜板，那么我来跟您算一笔账。我从三岁开始下田活，七岁就已经独当一面，十五岁嫁，算起来了八年农活。我一个人的力，两个人的力气，一年下来，至少也挣个三五两银。如此算来，便给家里挣了四十两银。”

真叫打狗不成，反被狗咬一。秦羽瑶心中冷笑，面上却一派平静，不理会孙氏的话，静静地看着孙氏问：“您觉着我这条命，值多少银？”

此时，王氏站在一旁也十分稀奇，莫不是秦氏真的改儿了？然而她却不着急，孙氏是不会给秦氏粮的，她才不这个坏人。便也站在一边，冷看着孙氏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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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瑶则住李氏，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冷瞧着孙氏戏。

这些银钱全都落在孙氏手里，如今秦羽瑶由难，孙氏怎么好意思一文钱也不救济？正在孙氏嚅动嘴时，秦羽瑶接下来的一席话又堵住了她的嘴：“从小我吃得最少，穿得最旧，连病也不怎么生过。只有一年冬天被冻病了，家里了二十文钱给我吃药。这些销全加起来，也不到十五两银。一百两减去十五两，还剩余八十五两，您打算何时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