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瑶抬看去，不由得笑了：“六婶是个公人。”只见六婶硕的，坐了半边车辕，一个别人两个，也不知她有没有多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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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爷见状，便没有再说，接过钱到怀里，拿起鞭吆喝一声：“走嘞——”

秦羽瑶最是佩服白大爷这慈厚的长辈，从怀里掏四文钱递过去：“前些日，多谢白大爷照顾我。方才六婶说得很有理，我这个背篓又大又沉，很该多一份钱。”

七七八八买了一遭，背后的小背篓几乎装满了，秦羽瑶才踏上回程。了城门，恰巧村里还有一辆车没有走，就停在城外的一棵大树下，已经坐了三名妇人，正要准备启程。

这位六婶，正是早上嘀咕秦羽瑶被鬼附了的妇人。照辈分来算，秦羽瑶该称呼她一声六婶。原不想叫的，可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秦羽瑶却不好显着如何，便顺应着叫了一声，心里却十分瞧不起。只因为这六婶，跟孙氏的关系很不错，为人很是斤斤计较，常常办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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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又想着，闲云楼的掌柜那里，今日有了这番情，往后生意定然会顺利许多。这般想着，白的银仿佛就铺在不远的路上，只等着她去捡似的。

看着这位老人，秦羽瑶打心底尊敬。不仅因为白大爷给她看过病，更因为白大爷的不容易，一把年纪了，却还要挣扎着讨生活。

五两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平日里应个急，却是足够了。这样想着，面上神情渐渐松快了。今日买了两丈棉布，自己一丈，宝儿一丈。待过几日给神秘男的东西完了，就给自己和宝儿两衣裳。

“等等！”这个时候，车上却有一个妇人说：“秦氏背着这样大的背篓，可不能只给两文车费，最少也要三文钱！”

“白大爷，捎我一程吧！”可巧，赶车之人正是住在村的给秦羽瑶看过病的白大爷。

车吱吱呀呀地前行，秦羽瑶抱着背篓坐在边缘，在心中默默算着。今日卖八角得到十三两八百文钱，买布了七两三百文，买绣线、粮、、还有其他杂七杂八地东西，又去一两半。算下来，上还剩下五两银。

“不必。”白大爷耷拉着睛说。他去过秦羽瑶家里，知有多么穷，虽然他家里也不富裕，而且还要给小孙女攒嫁妆，却不愿难为后生。

仔细想了想，秦羽瑶又拐到菜市，买了些和。天太，这个世界又没有冰箱，秦羽瑶没敢多买，何况城一趟也不费什么力气。

卖米面的店里，称了十斤白面和十斤大米。白面三文钱一斤，大米五文钱一斤，总共了八十文钱。

白大爷看了她一，吧嗒了下烟袋：“上来吧。”

“哟？秦氏今日都买了什么，这般兴？”六婶坐在秦羽瑶边，探往她怀里的背篓瞧来。

早些年的时候，白大爷唯一的儿与儿媳双双去了，只留下一个灵灵的孙女，看就快要到说亲的年纪了。平日里除了给邻近的几个村的村民看病之外，白大爷也常常赶着车送人城，赚些银钱给孙女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