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算进山去。
“宝儿,乖乖在家里玩,娘亲进山里一趟。”自从知道思罗就在不远处守着,秦羽瑶是一百个放心把宝儿放在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比思罗这样的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更安全呢?
提起小背篓,刚要出去,谁知外头传来一声:“哟,秦妹子在家哪?”只见陈媒婆打扮得荣光满面,扭着肥大的臀部往院子里走进来:“嗨,我早就说,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过活,日子就是难过。要是有个男人在家,哪里还用得着你辛苦?只需要在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着男人回来做顿饭给他,可不就轻快许多?”
还未进门,陈媒婆已经一大串话说了出来。秦羽瑶心里清楚陈媒婆的来意,低下头把背篓往肩上一背,说道:“我是不打算再找的,先前我嫂子跟你说的都不算数,你以后不必再替我操这份心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可谓十分冷淡,谁知陈媒婆竟然不生气,只把秦羽瑶的胳膊一挽,亲亲热热地说道:“你是怕我给你说个好吃懒做、有人模没人样的乌糟男人?嫂子可不是那样的人,但凡我说出去的媒,哪一桩不叫人满满意意?”
就在秦羽瑶为陈媒婆的态度而有些吃惊时,陈媒婆看着秦羽瑶的打扮穿着,心里头却噼里啪啦地打起算盘。这才两日不见,秦氏身上又穿了新衣裳。虽然是普通的棉布,但是这剪裁,这针脚,做得可真是精致。只把这纤细的腰肢,丰腴的胸臀,恰到好处地显露出来。
不说这份手工,便说秦氏这份赚钱的本事,便叫人刮目相看。才同孙氏那边断绝关系多久,便又是吃肉,又是穿新衣服?竟然还有闲钱给刘玉洁置办绸缎布料做嫁妆,秦氏手里定然有着不少存余!
若是说成了她这一桩媒,也不知道能够得到多少谢礼?此时此刻,陈媒婆看向秦羽瑶的目光,火热火热的,仿佛在看着一座移动的金山。
“你说的媒再好,同我却没有关系,我眼下并不想要找男人。”秦羽瑶昨日把那块绛色布料剪裁了,做了一身新衣裳,今天便把蓝色那件换下来洗了,却没料到,就是这件衣服,让陈媒婆的心中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秦氏呀,嫂子知道,你最近手头有些松快了。”陈媒婆挽着秦羽瑶的手臂,话音一转,说道:“可是,如果不找个男人在家里镇着,你就是有千贯万贯,留不住不也是白搭?”
“怎么就留不住了?”闻言,秦羽瑶目光一冷“光天化日之下,抢者是为盗,窃者是为贼。谁敢动我东西,我便进城敲响鸣冤鼓,我倒要瞧瞧,我怎么就守不住了?”
“哎,妹子,你真是…”陈媒婆的脸上有些尴尬,然而那双绿豆小眼又往秦羽瑶的脸上看去,只见眉毛弯弯,眸如点墨,俏鼻朱唇,端的是标致不可方物。
心念一转,换了话题:“妹子呀,你虽然生得标致,然而却是带着孩子的。要找那家境殷实又没娶过妻子的汉子,却是有些够不上。不过你放心,嫂子一定给你找个死了元配又没孩子的,叫你利利索索去做填房!”
“填房?”秦羽瑶皱起眉头,强忍住没有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冷冷地甩开陈媒婆的手臂,语气轻蔑地道:“我倒不知,这世上有谁配让我给他做填房?便是天王老子,皇子王孙,也没有这个资格!”
“你,你!”陈媒婆做这一行许多年,从来都是被人敬着捧着,何时被人如此屡屡打脸?此时也不由得怒了,指着秦羽瑶道:“秦氏,你少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是天仙下凡啊?还说什么皇子王孙都不配你?嘁,不过是一个被人休弃的破鞋罢了,有男人肯要你就不错了,还有脸挑三拣四?”
这一番话落,真正触了秦羽瑶的底线。她日子过得好好的,原没打算再找个男人一起过日子,陈媒婆不请自来就罢了,还自以为是地操这许多闲心。既看不起她,又何必替她操心?
眼中一冷,正准备给陈媒婆点颜色瞧瞧,忽然只听院子外头响起热情的一声:“妹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