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粑说：“Jungle，你们家乡太了，我觉得我整个心灵都被清空了，这是不是是你们说的‘天人合一’？”

直到夜人静，各人都歇息了，四爷爷和老伯还在谈。

四爷爷继续说：“终于等到第一次收到你的来信，可你妈已经走了，我觉得她这个想法很好，于是啊，即使剩我一个了，我还是每年去照一张，都是留给你的…”

乡亲们直到现在，才确定事情过去了，赶过来聊天叙话。

这个时候老伯学霸的天赋展现来了，能认来的，都一叫名字辈分，认不来的，只要一提自家名字，老伯立刻能说他父亲母亲是谁，家住村哪地方，小时候都过什么熊事儿，说得乡亲们哈哈大笑，都是思远老哥离开家乡这么久，心里一直都装着大家呢。

四爷爷说：“能教育雨淮雨湘这样的孩，看得你们的家风，这里我要谢儿媳妇和孙媳妇，回来好啊，大家好好过个团圆年吧！”

聊到晚饭的时刻，李君阁说：“我们先去吃饭吧，久长居那边已经布置好了，算是给大家洗尘接风，我们先移步那里，边吃边聊。粽粑，芋，别看了，先吃饭，看祠堂有的是时间，明天再来看个够！”

四爷爷说：“自打你离开后，你妈每年画一幅画，先揣你长成了什么样，然后画下来，说是这样，好像你在边，一直不曾离开过一样…”

李君阁笑：“差远了，这是一个破酒厂改的，要看园林啊，往游走，篾匠叔的那木楼院可以算一，往下游走，盘鳌乡广场周围古建也可以算一，还有山，另一个民族的村寨也很有特，这里嘛，排不号。”

一程序走完，才到老哥李君楼，仪式完毕之后，四人才退厢房来。

老伯老泪纵横，又怕惊扰了儿孙，一边拿手捂着嘴一边呜咽。

四爷爷又翻了一本相册，说：“然后每年你生日那天，你妈要叫我，去县城照相馆里边拍一张合影。说是给你留着，说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等你回来了，看着这些照片，算是把过去的时间都补回来了…”

四爷爷摸着老伯的说：“每年清明，我会将你的来信誊写一遍，烧给她。你放心，你在那边的生活，她都知，你的著作，你的成；君楼大学，工作，结婚；雨淮雨湘生，长大，她都知，她都在看着…”

开始十来张还是两个人，后面只剩四爷爷一个人了。

老伯跪了下来，将埋在四爷爷的，哭得像一个孩。

然后恭请四爷爷坐在太师椅，由老伯和老哥引见自家媳妇，敬媳妇茶。

李君阁扑哧一笑：“从你的嘴里说来，天人合一好简单，我可没你的境界。来来来赶桌，天然的材，吃到人肚里，那才是真正的‘天人合一’。”

老伯规规矩矩站起来，从案三支香，燃后在牌位前的香炉之，又恭恭谨谨的回到蒲团叩了三个。

李君阁摇着叹为观止，老当年要有这样的记忆力，何至于三更灯火五更！

肖像是用笔画的国画，不过明显受到过西方素描的影响，画来的人非常立。

祠堂祠堂吧，李君阁也不敢违拗老伯的意思。

刘三娃已经回城过年去了，今天这两桌都是玉莲嫂持的，不过更合老伯的味，直赞这才是最正宗的李家沟的味。

虽然李君阁提还有几栋木楼可以供他们临时居住，可老伯持要住在祠堂侧厢。

吃过晚饭，李君阁安排白婶跟芋粽粑在久长居歇息，带着老伯老哥一行回祠堂。

到久长居，芋对着院直：“Jungle，这是典型的东方园林设计吧？”

老伯用颤抖的双手翻看着画像，泪止不住的了下来。

四爷爷的泪也终于了下来：“这里还有几个笔记本，都是她写给你的，每次她想你了，在本写几句，十几年下来也不老少了，现在也给你了…”

脸颊丰，发乌亮，衣服都穿得很厚实。

四爷爷取一个有年的画夹，将之递给老伯：“这是你老妈留给你的。”

到后面，小年轻逐渐成熟，青涩退去，目光开始充满了睿智和自信，脸也渐渐平和。

画的人是年轻时候的老伯，开始时意气风发，但是面容还有一些稚，眉目间还有一些倔的神。

老伯将画册打开，里面是十来幅人肖像。

家儿的学识到骄傲。

“明天跟我去看看她，有什么话还想跟她说的，去跟她好好说说吧，后天是家族大祭，到时候闹哄哄的，还是明天去较好…”父俩这样心了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