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山继续当好这个村支书,把白家庄管得象模象样;二呢,不但要把白家庄管理好,还要做个致富带头人,让白家庄村民的生活水平更上一个台阶。”说到这里,马乡长又不说话了,回头看看白土山,那白土山眼快立即又带头鼓起掌来。
马乡长对白土山的做法很满意,继续说道“今天哪,借着这个机会,我代表乡ZF送给土山一面锦旗,来表彰他对咱白家庄做出的咋突出贡献。“转身道“小王,拿来!”那个被马乡长叫作”小王”的人从后台走了出来,把早就准备好的锦旗交给马乡长。而马乡长又郑重的递到白土山手里。随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那马乡长走了回去,台下的人却听得一头雾水,特别是一位正抱着孩子的农村妇女长吁出一口气,叹道“我的天,总算讲完了,呱啦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个啥?也该唱戏了吧,今儿要唱那一出啊?”估计说这话的女人是外村的,不但不认识白土山,就连马乡长也不晓得。
在她旁边,一位正磕着瓜子,说道“你咋会懂,人家当干部的都这个样。”吐出了瓜子皮又说道“那戏台上写着呢,今儿要唱对花枪。”
“呵呵”那女人爽朗的笑着“这戏我在广播匣里听过,不赖不赖。”一会儿停止了笑,她觉得有些奇怪了,道“不是要唱戏了吗?那个人咋还不下去,看着咋恁别扭哩!”的确是这样,马乡长走下了台,而白土山却又霸占住戏台不放了。此刻,他是完全沉浸在为自己营造的精神王国里了,兴奋得简直有些手足无措,他的心情与当年拿破仑接受卫冕时几乎无二般模样。他把手中的锦旗高高举了起来,左右摇晃着,在别人眼里,那却是一个很滑稽的动作。
戏台下,坐在最前排的那些人不乐意了,起哄道”土山,你这是在干啥哩,光看你一个人了,还让不让大家看戏了?”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在附和着。
白土山似乎注意到了下面的情况,及时的收敛了那有些失态的行经,对着话筒大声喊道“今儿演的第一场戏是‘对花枪’。”说完,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土山话音刚落,那乐队立时就演奏起来,刚开始的一出就是武戏,板鼓、堂鼓、大锣、梆子、手板一时齐鸣,响声大作,犹如滚滚江水,给人一种激昂澎湃的感觉,人们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调动了起来。伴随着曲子“罗艺”手拿花枪健步入场,在台上舞动起来,没有白土山示意,台下就响起一片震人发聩的叫好声…到了最后“罗艺”与那”姜桂芝”打了一出精彩的对花枪,二人破镜重圆,重归于好。这时戏台也落下了帷幕。偌大的一个大坑里挤压压的人群开始向四处散去。看样子他们都很满意这一次的演出。
在后台,白强对彩虹有些兴奋地说道“唱得不错吧?看咱在台上看得多清楚,就这叫你来你还不来呢!”彩虹笑道“是不错。”又道“赶明儿我叫我娘和我爹也来咱村里瞧戏。”看看那已经偏西的日头,急道“不好了,光顾着看戏,你看这天都啥时候了,咱爹和咱娘还等着我做饭呢!”白强却不以为意,说道“这有啥,你没瞧见么,他们也在下面看戏。家里还剩那么多油条和麻花,饿不着他们的。”
“那些东西哪儿能顶得上饭,我要回了,你还回家吃饭不?”彩虹问道。
“村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那里顾得上在家吃饭,就不回了。”白强说道。
“要是喝酒的话,你少喝些。”彩虹劝道。
“下午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的,放心吧,喝不了多少。你回吧。”白强说道,还没有等彩虹走他就不知因何事被山子叫出去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