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已经变得不再呆傻。

俺变成了孤儿。”

他是忘不掉芳芳的，这段时间，他不搭理女人，是因为当初芳芳伤害过他。

王海亮人大，一只手将憨拖开了，憨还没完没了。

跟了王海亮以后，工地上的年轻人整天逗他，问他当初跟小燕睡过没？跟芳芳睡过没？为啥芳芳跟小燕全都离开他，跟了张二狗？是不是憨那个地方不事。

他对当初自己的无知，羞涩还有懵懂到了愧疚。

说来说去，憨还是为了芳芳。

憨不知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也不知自己哪儿不事。

他躲在山神庙的背后哭了，哭得声泪俱下，撕心裂肺。

“憨你住手，给我住手！放开他，人命怎么办？你疯了？！”

看到芳芳走村，下了骡，盖大红的盖，跟张二狗拜了天地。

再加上王海亮整天将他带在边，教会了他很多东西，现在的憨已经相当聪明了。

王海亮早上起来，跨上了托车，也准备到工地去。他同样听到了张二狗家飞狗。

他只是红着脸，跟别人呵呵笑。

两年的时间，憨被工地的那些年轻人逗乖了，他明白了很多事。

憨可喜芳芳了，不想看着前妻被人侮辱被人孽待。

芳芳的婚礼他没有参加，但是他偷偷躲在了村南的山神庙背后，看到了那一切。

你娶了人家，不跟人家一块睡，人家女孩会很不乐意。

当！“这是第五拳，这一拳是俺代替海亮哥打你的，你小给海亮哥使绊，忒不是东西，应该千刀万剐！”

憨早就想揍张二狗了，可惜没找到机会。

他看到张二狗牵着一匹大青骡，将芳芳从学校接走了。

别人都在兴奋，都在庆幸有酒喝了。但是憨却躲在帐篷里哭了很久。

王海亮大喝一声：“憨，你给我住手！你打死他又能怎么样？别脏了自己的手！”

张二狗杀猪宰羊这么一叫，半街的人都听到了。许多不知情的群众纷纷门查看。

国仇家恨加一块，今天总算是报复了，而且报复得酣畅淋漓。

但是这不表示他不喜芳芳。

十天前，芳芳嫁给张二狗的时候，消息传到了山上的工地。

天空中，一行雁从南向北折返，嘎嘎鸣叫，声音凄厉悲凉。

那一刻，憨的心都碎了，顷刻间化作一捧死灰。

他的泪珠落在了铺满梧桐的草地上，草地漉漉的，梧桐也漉漉的，分不清那一滴是泪珠，那一滴是珠。

“海亮哥，让俺打死他，打死他，俺去抵命！俺要给爹娘报仇，要为小燕跟芳芳讨回公，他们…孽待芳芳，还骂你！”

海亮顾不得上班了，来到张二狗家一看，立刻傻了，上去把憨拉开了。

他知娶媳妇意味着什么，也知男人跟女人成亲以后，必须要在一块睡觉。

憨其实一也不傻，他着呢，就是心太实在。

五拳下去，张二狗被打得爹妈都不认识了，开始的时候还在嚎叫，再后来叫声小了，只剩下了哼哼。

憨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失群的孤雁，家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媳妇也没有了。他的心里显一悲天悯人的自怜。

也看到张二狗拉着大红，将芳芳扯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