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啥？”

“恩。”

要知，这可是张二狗的媳妇，跟张二狗睡一条土炕的。

四妮说：“嫂，俺家小天天六岁了，可以上学了，你收下俺闺女呗，俺想让她认字。不想她将来睁瞎。”

“可以，你走吧，俺还有话跟玉珠嫂说。”

海亮吓一冷汗，瞅了瞅旁边的玉珠，他说：“好吧，怕了你了，晚上我回来，拿合同给你签，明天就能上班，行了吧？

“这个…”王海亮作难了。

他疑惑地问：“四妮，你，二狗能同意？别再因为这个，你们两闹矛盾就不好了。”

四妮：“俺说了，俺是俺，二狗是二狗，二狗的钱跟俺的钱不掺和，俺喜到你的厂去上班，喜年底有钱拿。

再说了，俺也不想靠男人，俺有手有脚，凭啥让男人养活？”

四妮倒好，动不动就睡人家两中间…让人家啥事也不成。

哪知四妮将嘴撅了起来，说：“玉珠嫂，孩小咋了？俺五岁的时候，就背着箩筐打猪草了，孩的心啊，就是一张白纸，越早教育越好？俺不，俺就是要孩上学。

王海亮说：“年底照拿，行了不？”

玉珠是人民教师，虽说是乡下丫，但是知羞涩，说话一也不俗。

她同样七年没见过四妮。七年以后回来，四妮跟当初大不一样。

四妮咧着嘴笑了，她知海亮哥是好人，玉珠嫂也是好人。

从前的四妮腼腆，羞带臊，非常文静。

从前你是柳编的，先到柳编队队长，工资跟别人的一样，可以不？这样，喜凤嫂就可以到厂里去工作了，我有重要的职位给她。”

王海亮开托走了，四妮还是不肯离去。

四妮说：“俺啥都能，只要是她们可以的，俺都能。海亮哥，你一定要答应俺。”

“海亮哥啊，你真是个好人，妹死你了，那俺婆婆跟俺家小天天的分红…？”

“俺不，俺就乐意跟你，你要是不同意啊，俺就不走了，住你家，吃你的，喝你的，晚上俺就睡在你跟玉珠嫂中间，俺让你们两啥事也不成…”

玉珠要上班，可又不好意思赶她走。

看着四妮的影，玉珠苦笑了。

“四妮，你用不用等二狗回来，跟他商量一下？”

上班就可以柳编队的队长，四妮一听，喜上眉梢。

四妮眉开笑：“行，你真是俺的好大哥。”

玉珠问：“你家小天天几岁了？”

七年的时间，她没有摸过柳编，但是那手艺还在。

玉珠同样吓一，赶说：“打住！我答应了，答应了还不行吗？真是怕了你了…小天天明天到学校报到，可以不？”

抿，说：“海亮哥，俺就要个公，俺是俺，二狗是二狗，咱们村有的，是不是都可以跟你签约？是不是都有资格拿分红？是不是孩老人都有分红拿？”

海亮说：“那是自然。”

你要是不同意啊，俺就不走了，吃你的，喝你的，晚上睡在你跟海亮哥中间…”

四妮从前就是学柳编的，当初因为跟小武生不轨，被赶了大梁山。

她也知，如何调谐邻里之间的关系，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说：“玉珠嫂啊，俺有事求你。”

我，王海亮差闪一个趔趄。

她没有文化，活的却很潇洒，她对生活中的琐事已经游刃有余。

她知如何持这个家，知如何疼自己男人，如何被男人疼。

玉珠看看表：“说呗，只说，只要嫂可以帮的，一定帮。”

虽然张二狗没有回来过，可海亮知，四妮早已经跟二狗破镜重圆了，人家炕都上过几次了。

经历过男人训教的女人，就显得开朗大方。

王海亮害怕四妮胡说八，这女人的嘴真狠，真是嫁随嫁狗随狗，嫁给张二狗以后，那心也向着张二狗了。

四妮说：“好，俺今天就是来跟你签约的，哥，俺要，俺要到你的工厂去活，俺的婆婆，俺的孩，都要。”

“那没事了吧？我可以上班走了吧？”

“喔，那应该是五周岁了，四妮，孩太小，不到上学的年龄，是不是等她六岁以后？其实太早教育，也不是啥好事。要不，先考虑上个育红班？”

“你真的想到工厂上班？”

“六岁。”

现在的四妮跟当初不一样了。

现在的四妮竟然显得这么霸，见便宜就沾，得理不饶人，喜跟人争了。

四妮看着玉珠笑，那睛灵灵的，充满了期待，也有一恭维。

她变得俗，豪放，谨慎，活跃，一脸的笑容可以看，她对生活充满了情，也充满了希望。

看看天不早，玉珠的鞋底也上得差不多了，这才颠颠离开。

玉珠知，四妮是平凡的，也是伟大的，她把自己了大梁山，已经跟大梁山的人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