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桂枝听说石被绑在秀凤家的院里一路跑着赶过来。到了秀凤家，见院里满是人，她大声喊着石。石怕方桂枝看到自己的样心疼，没有应她。

李国叫民兵把石绑在院里的老梨树上。青和胖四也被带来了，两个人吓得了，滴滴答答地响。

“你们别怕，全是我的事。”石说。

“你哥也是个畜生，不用他。”石把秀凤拦腰抱起，拉开后门往竹林里走。

“李国，有冲我来，别拿青和胖四气。用亲妹妹去换公社，只有畜生才得来。”石大骂。

“臭小，竟敢到我家来抢人！”大队书记怒不可遏，叫了几个民兵去追赶石。

“我走了，我哥怎么办？他明天要去公社上班。”秀凤的脚迈不动。

胡柳兰从人群里闪过来，拉着方桂枝到了老梨树前面。方桂枝见石血模糊，一声惊叫，扑过去抱住他，任由李国的竹枝在自己背上。

青正要把后门拉上，只见大队书记的大手抓着门框，一双醉瞪着他。青吓得一声惊叫，说大队书记来了。石放下秀凤牵着她的手往村跑去，秀凤跌跌撞撞跑不快。

青黑着脸不啃声，胖四一把泪一把鼻涕哭着。

“住手，不许打女人。”大队书记喝住李国。

“臭小，果然是你们两个下的药。”李国冲着青和胖四了一顿耳光，把两个人的脸打了。

“石，杨老师走了，再没人给你撑腰，看我怎么收拾你！”李国拿了一竹枝朝石去。石被打得遍鳞伤，他咬着牙，盯着李国，像个愤怒的塑像。

院里的人都围到石他们前面，李国想起晚上吃的鱼是从青和胖四手里抢来的，拉肚肯定跟他们有关系，从桌上拿了两大碗剩下的溪鱼要青和胖四吃。青和胖四闭着嘴哪里敢吃。

“石，我…我刚跟大田村的三姑娘好上，不想撇下她先走。”胖四哭了。

“枪毙就枪毙，怕什么！”石吼了一声。

去哪里都成，我会让你过上好日的。”石说。

石和秀凤跑到村的小店前面被追来的民兵堵住。秀凤捂着脸哭，石被民兵绑起来带到大队书记家里。

“爹，这个女人不要脸，跟侄搞，死她不犯法。”李国说。

“石，李国说要枪毙我们。”胖四说。

大队和公社对方桂枝很有兴趣，大家都凑到她跟前评论足，有几个醉意阑珊的家伙在她上摸。方桂枝只好退缩到石后面。她一退缩，李国的竹枝又爆风雨似的落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