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你要看桂枝，李大离婚了，他盯着桂枝呢。要是桂枝跟他去了，家里没个女人，我们两个会受苦的。”瘸三说。

“叔，桂枝是我小婶，我…我怎么能跟她好？”石不敢提张三婶家地窖里的事。

“她在张三婶家，张三婶病得厉害。”石说。

“叔，桂枝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跟别人跑的。”石说。

青和胖四很兴，两个人一左一右陪着胡翠珠往家里走。胡翠珠不忘回看石。石想自己的心该收收了。大平日里对自己不薄，不能让他老是绿帽。

“石，我说过了，方桂枝是你爹带来给你当媳妇的，不是我的女人，你怎么不开窍呢？是不是你的小东西也不行？”瘸三很生气，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贴着墙的空大声吼着。

这一夜石和瘸三都没睡好。

“好，好，我明天就跟她离婚。石，你长心了。怕我拖累这个家，拖累你和方桂枝对不对？”瘸三误会了石。任凭石怎么解释，他都听不去。

“李国想当公社，大队书记自然不敢得罪赵德理，打碎了牙齿只有往肚里咽。你瞅他的表情，比死了爹还难看。”胖四说。

“石，这些天桂枝住你这边，你跟她好过没有？”瘸三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

石脆了油灯看书，瘸唉声叹气，说石想把方桂枝整个人霸占去。石说他不会跟方桂枝一起过，等积攒些钱娶个村里姑娘。瘸三说自己好心给石找个女人，他却要连去。石被瘸三说得厌烦，躲到姆妈的房间里。

“叔，你跟桂枝没离婚，我…我不敢要她。”石说。

胡翠珠很失望，说秀凤有这样的爹，石一辈休想把她娶过来。

四个人等大队书记了院，贴着梨园的围墙慢慢走回来。胡翠珠故意落在后面跟石粘在一起，石知她想什么，叫青和胖四把她送回去。胡翠珠在石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说他没良心。

“石，桂枝去哪里啦？”瘸三在隔问。

瘸三原本的打算是让石私底下跟方桂枝好好，让她生养个儿女，哪怕村里人知是石的，也没要。可石让方桂枝跟他离婚，他接受不了，这不是明摆着撇清方桂枝和他的关系吗？

书记把赵德理和三姨放了。”青说。

石躺到床上，还是睡不着，他怎么都没想到大队书记会忍下这气，看来当的人比普通人更会审时度势。石有些理解大队书记，可为秀凤抱不平，她嫁了赵德理，这辈能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