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说可以到县里。不过通电的事要快，迟了，芙蓉湾的汽会把风带走，只怕连区上都走不成。

“小蕙，你们夜里明明亮亮的多舒服，我们那边一片漆黑，别提多难受了。你再帮衬帮衬，让芙蓉湾通上电，我们村里的人一辈都记得你的好。”石说。

当晚，公社书记回来，婆婆把石的提议跟他说了。公社书记说没有钱给芙蓉湾通电。

“行，就这么办，明天我先跟李国说说，他要是能办好这个事，我让他往上走。”公社书记说。

“石，你看看我家那，最会走到哪里？”婆婆对丈夫的前程最关切。

“臭石，你还真把自己当神了。别再哄我婆婆了。”张小蕙白了他一。

婆婆泡了红枣茶上来，张小蕙说她也想喝。石递给张小蕙喝了几，自己接着喝。婆婆不兴了，瞪了张小蕙一。石说张小崽的肚痛一时好不了，叫婆婆多贴些。

“这个石算得真准，说你以后可以去县里。芙蓉湾通电的事一定要在年底办，石说过了时间就没有效果。”婆婆又叮嘱一番。

“行，我晚上就跟他说。芙蓉湾的事，他大小都能着。”婆婆虽然觉得石的提议有些怪，可为了丈夫的前程值得尝试。

“看我糊涂的，石，你别见怪，我年纪大了，容易忘事。”婆婆说着下楼去了。

“你这个死脑，钱又不是我们家的，反正是政府的事，你压下去办就成。芙蓉湾的大队书记还是你哥的亲家呢，给他。”婆婆把公社书记一阵数落。

“我不要别人记得我的好，只要你记得就行。以后不许这样折腾我，拿我气。”张小蕙伸手在石脸上揩了一下。

公社书记有些纳闷，可自己能往上升总归是好事，更没料想到石贼胆包天，在底下把儿媳妇像畜生一样了。正是你人家女，人家你女。表面上风风光光的公社书记，儿媳妇给他养了野汉。

石回到家，立刻去张三婶家找方桂枝，走到门外，听得张三婶说：“桂枝，以后少让石往公社书记家里跑，那个张小蕙看石的神不一般，不得吃到嘴里似的。富贵家的女人闲着没事尽想那个事儿。石被她缠上你会后悔死的，说不得闹不得，受了委屈，泪只能往肚里咽。”

“三婶，你别多想，没有这个事，我和石还不能走在一起呢。张小蕙和石不是同一路人，两个人搞不到一块的。再说公社书记这么欺负我，石肯定恨死他家的人，更不会跟张小蕙相好了。”方桂枝笑着说。

石一摸，腻腻的。张小蕙咯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