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哥，我们该赚多少呢？”有个后生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站起来问。

“石，你太吃亏了。本钱是你的，货是你的，要是亏了又亏你的，凭什么你只拿一成？”胖四不赞同。

后生们走村挣了大钱的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石家呼啦啦涌不少人来，都要加他的走村队伍。石说他手没有那么多货，人多人不行。那些人不肯走，非得让石收下他。石说容他想想。那些人就当石答应了，问他明天能不能走。石说不能。

“石，村里通电的时候，我家没帮过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家的跟你走吧。”一个中年男人说。

“你们总钱数的两成分钱，我分一层。其他所有费用都算我的。”石说。

分好钱，石又多给青和胖四二十元。青和胖四死活不肯要。石说他们是货郎队的理人员，理要多分一些。青和胖四只得收下。

“别说了，就这样。”石两成算每个后生应得的钱，叫青和胖四分给后生们，后生们心里乎乎的，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晓得就晓得，我等着你叫我嫂呢。”胡翠珠倒是不恼。

“对，我们拿一成半。”后生们都认同青提议。

“石，都怨我这张臭嘴，嚼一，让桂枝受了不少委屈，你别往心里去。叫大跟你走吧，他都二十三了，还没娶上媳妇。”一个老娘客一把泪一把鼻涕恳求着。

“石，我们一成半，你也一成半。”青说。

石又好气又好笑，说走村刚刚开始，接下来能不能再挣到钱很难说，等这批后生稳定下来，他再带一批。有几个家长留下来又磨蹭好长一段时间，石始终没有松，她们极不情愿地回去了。

“我少挣一些没关系，只要大家挣钱过上好日娶个好媳妇，我就开心。”石说。

胡翠珠一半。胡翠珠没有要，说现在的钱就像雪球儿，刚刚起来不能分掉。

走村的后生都来了，空空的货郎担从石家的院里一直排到大路边。石家比过年还闹，大家都兴奋地谈论着走村的趣事。后生们的家长更兴奋，他们早听说第一次走村挣了不少钱，心里暗自盘算着给自家儿风风光光娶一房媳妇。

石叫青和胖四把后生们拢到屋里去，他拿货单收钱。每批货石少收五元，算是给后生们的损耗。后生们都很兴，说石真大方

虽然只拿一成的钱，这一趟走村石挣了一千多元，一下把本钱全收了回来。趁着张三婶和方桂枝收衣裳的间隙，石偷偷把钱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