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犹豫不决地嘀咕：“不知，我也说不清楚，有时，我喜妈妈，有时，我非常非常地喜妈妈，可是，有时，我又不喜她，有时，我特别特别的讨厌妈妈，唉，我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嗯，我也是。”小女孩赞同地：“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啦，我的妈妈也像你说的那样，有时好，有时不好，我也是有时喜她，有时不喜她。有一次，妈妈把包好的饺藏起来不给我吃，我冲她要，她说：你们吃的日在后呢，我和你爸已经老啦，这么大年纪啦，吃一得一。你想吃饺，等以后长大了，自己挣了钱再吃吧！”“哦。”小女孩的妈妈，也就是那个独的、不给自己的小女儿饺吃的老太婆相中了我的姑姑：“这个姑娘太好啦，稳重、大方，手针活得好，将来给我儿媳妇吧！”什么，正在与小女

别动，别眨，我要照啦…”卡嚓一声，老爷爷终于下了快门线，一张姑姑抱着我的大相片从此成为我堆积如山的影集里最为珍贵的藏品，每当我翻这张照片时，望着姑姑那慈祥的面容，我顿时百集，不知不觉间一滴激动的泪渐渐地模糊了视线。

与宿舍楼里那些自命不凡的知识分们所不同的是，姑姑非常愿意与宿舍楼北面那些棚区的散民们接，极其友善地与之谈，这些散民也非常真诚地邀请姑姑到他们家中客，每次应邀去客时姑姑都要带领着我和一同前往。

在棚区里，姑姑光顾最频繁的一范姓人家，范婶有一个肤黑沉的小女儿，我们很快便成为好玩伴。

我对姑姑说：“姑姑，妈妈说，那些人没正式工作、没有文化、缺乏教育、为人野，他们的孩都是很坏很坏的『野孩』，妈妈不准我跟他们一起玩，我们楼里的孩都不跟他们在一起玩，他们总欺侮我们，用带钉的大追着我们打！”“大侄啊，这是因为你们瞧不起人家，人家很生气。”姑姑耐心解释：

“我不要妈妈，我凭什么给你当儿啊？”我气鼓鼓地嚷嚷起来。

“范婶啊，别着急啊，等我一会，我收拾完这就下去！”“唉。”姑姑与楼下的散民们频频接，妈妈对此很不满意：“芳啊，别理她们，你看她们都是些什么人啊，全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家妇女，一天到晚尽知唠唠叨叨那些蒜的琐事，没知识，没教养，就会骂人！”可是，姑姑对妈妈的话却不以为然，依然频频地光顾于楼下的散民家里，妈妈没有办法说服姑姑，至从发生那次有关我的摔伤事件以后，妈妈开始惧怕起姑姑来，这使我到很欣，妈妈终于惧怕一个人啦，而这个人正是我最敬的姑姑。

“妈妈不好吗？你不喜妈妈吗！”小女孩不解地问。

“大侄啊，可不能随便叫人家的名号啊，什么叫『野孩』，你知吗？嗯？这是随便说的吗？告诉你吧，只有不知爹是谁的孩那才叫野孩呢，我们那里那样的孩叫『野』，这是骂人话，谁听了谁都会生气的，所以，你们张嘴闭嘴地喊人家『野孩』、『野孩』，人家听了能不生气吗，能不打你们吗？”“我看啊，那些人可比你们楼里念大书的人多啦，他们都非常好接，谁也没有什么臭架，他们的屋里随便，我跟他们在一起很谈得来！”姑姑很快就得到散民们的好，她们经常在楼下仰着大声地呼喊姑姑着的名字：“芳，快下来啊，到我家唠咯来啊！”“哎。”正在刷碗的姑姑一把推开厨房的小气窗冲着楼下答应：

在我摔伤的那些天里，姑姑再也不跟妈妈说话，妈妈似乎也觉到自己得有些过份，为了缓和与姑姑的矛盾，妈妈常常没话找话地主动与姑姑搭讪，希望和解，而姑姑则极不情愿地应付着：“芳，你看，我给你买了双鞋，来，你试一试，看看合不合脚！”“嗯。”姑姑冷冷地答：“我手里有活，你先放在那吧，等会我再试！”“嗨，不行，芳啊，你上就得试，如果不合脚的话我好赶去换啊，时间长了不去，商店就不给换啦！”“好吧。”姑姑很不自然地接过妈妈递过去的新鞋！

“咱俩玩过家门，我当妈妈，你当儿！”当姑姑与大人们聊天时，小孩女便牵着我的手溜里间屋里去玩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