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听到朴舅的问话,我哪有胆量和颜面合盘托自己开小差的真情实况,万般无奈下,我便信
开河地胡扯起开小差的缘由来,只见我双肩微耸:“舅舅,你是军官,在
队里,当然舒服自在,当然不会当够,可是,舅舅,你当过小兵么,你知
当个小兵有多苦么?”
“囚犯受教的凌辱,当兵的,受小官的欺侮,舅舅,你说说,这跟囚犯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嗯,嗯。”朴舅赞同地:“是的,是的,你妈妈长得的确不错,虽然谈不上特别的漂亮,可是,你妈妈的
肤,特好,特有
!…”
说到此,朴舅非常伤
地叹息起来:“唉,小
,还是你妈妈好哟,在学校那咱,你妈小人不仅长得很不错,穿
上也是最漂亮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每到夏天的时候,你妈妈最喜
穿一条当时最为
行的布拉吉,并且,总是打着一把遮
伞。哦,对了,你妈妈还特别喜
玩相机,小
,那个时候,有几个学生能够买得起相机啊,哼,荣光嘶噫哒!别说相机,平时连吃饭都要
打细算的,可是,你妈妈人家就有相机,据说还是相当不错的
相机呐!”
“再苦,还有囚犯苦么?”朴舅不服气地问。
望着大酱块嘴角缓缓淌着的涎
,我恶心到了极
:好个大酱块,你真是他妈的赖蛤蟆想吃天鹅
哇,如果我是妈妈,也断然不会嫁给你这么个大酱块的。
“谁欺侮你了,嗯,哪个小官欺侮你了?”
不过,我突然为朴舅到荣幸:大酱块,你啊,你啊,没有娶到我妈妈,算是便宜你了,你偷偷地乐去吧。大酱块,坦白地讲,我的妈妈只是徒有其姣好的容貌、迷人的
他妈的,我心中好生不悦:好个老啊,对我的妈妈也评
品足起来,我急忙打断朴舅的话,继续讲述
:“舅舅,可是,一到了
队,班长看见我
上的小坎肩,就郑重其事地警告我:
队里有规定,当兵的不允许穿民间的衣服!得,没收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件小坎肩!舅舅,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坎肩啊,它满
着妈妈对我的一片关
之情啊!”“嘿嘿。”朴舅咕噜喝了一
酒,然后,咧了咧厚嘴
,
邪地笑
:“嘿嘿,小
,刚才,咱们说到哪了,哦,对了,想起来了,小
,你知
么?过去,我追求过你妈妈,可是,她不同意,这不,就把你的老师介绍给我了!其实啊。”
“班长,最基层的班长,最能欺侮我们这些小兵!”
那档让我永远不堪回首的往事上来:“小
,告诉舅舅,你为什么要开小差?嗯,当兵不好么?你看我,当了半辈
的兵,实话说,我还有
没当够呐!可是,老邓这一大裁军,我不得不转到了地方。”
舅舅,你知么,我妈妈从来不
针线活,她没那个耐
,可是,为了我,妈妈终于耐着
拿起了针线,妈妈怕我在
队挨冻着凉,起早贪黑地给我
制了一件羊
坎肩,舅舅,那个小坎肩,别提有多
制了,我一穿到
上,就喜
的不得了哇,一看到那件小坎肩,我就想起妈妈了,一想起妈妈,我的
上就
洋洋的。”
“此话怎讲?”朴舅追问。
“哼哼。”听到朴舅的话,我顿时心澎湃,
慨千万,我啪地放下酒杯,激愤地讲述
:“舅舅,我到了军用机场,班长一看见我,就好像前世跟我有报不完的冤仇似地黑上了我。
朴舅瞪着红通通的醉:“小
,舅舅最喜
的,还是你妈妈啊!可是,你妈妈嫌舅舅我学习成绩不好,没有考上正牌的大学,不得不
了一所吃喝穿用全
免费的军校,你妈妈骂我没
息,总他妈的说:好男人不当兵!哼哼,人各有志吗,荣光嘶噫哒!不过么,话又说回来了,我和你妈妈的事情,还有一个最大的障碍,这也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不是一个民族的!唉…”
“哦,班长是怎么欺侮你的,嗯,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啊?”
“差不多,跟囚犯差不多!”我坦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