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的声音飘忽了一下，这是她最不愿意说的一句话，她不愿意让梁宴知，她曾满心雀跃地期盼过他定义他们的关系，曾可笑的妄想过攀少爷。

叶璃没想到梁宴会这样问，她怔了片刻，突然笑了：“我喜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喜的？我是喜你喜怒无常，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就给我脸看？还是喜你一无聊了就换着样地我装吃醋哄你玩？还是喜你喝醉了侵犯我，酒醒后一句不代，脆拿我当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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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误会我知宁澈也去哈佛却不避嫌后，甚至问都没问过我一句，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还偏偏把林心换上去…你会留意她，会帮她，本是看我不喜她，故意不想我好过。”

小心翼翼地不敢惹你生气，我跟宁澈光明磊落，可怕你不兴，不你在不在场，我都不敢跟他讲话，因为你生气了我的日会不好过，而你呢，无事都要惹几件来，今天姜云苏，明天林心，生怕我过得太舒服，生怕我不难过不生气。”

“不是吗？梁宴，两年了，你从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当你女朋友。”

梁宴在落地窗边站了足足半个钟，没回也没开，叶璃心俱疲，不想就这样傻坐一夜，便起往门边走。她的手刚搭到门把上，便听到梁宴问：“你刚刚说的那些，是真心的，还是为了气我？”

叶璃回看向梁宴，见他也转过、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好像在试图从自己的表情中判断真心还是假意，叶璃下意识垂下睛，不与他对视：“我为什么要气你？我哪敢气你。”

于是，赶在梁宴回过神儿、问前，叶璃说：“当然，我也不需要你问，因为我不愿意。”

梁宴薄抿，盯着叶璃看了两秒“腾”得站起，走到落地窗边背对着叶璃不再看她。

“不，我对你当然有情。”见梁宴的睛亮了亮，似乎误会了什么，叶璃又补充“不过不是男女之间的那。我对你的情是激、是服从、是忠诚，就像对主人那样。过去现在和未来，不你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恨你怨你，毕竟你给了我最珍贵的机会，我永远激你。”

“床、伴？”听到这个词，梁宴一脸难以置信。

“不过，这次的事情一，我觉得自己欠你的也还得差不多了，至少在我这儿，我跟你扯平了，我不想再继续陪你玩了，咱们到此为止，你换个人寻开心吧。”瞥见梁宴的脸从疑惑变成惊讶，叶璃又说“你要觉得我还没还够，想怎么样尽说，我都接受。”

“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不是因为…喜我？”“喜”、“”这一类的词梁宴很不习惯提起，总觉得从男人中说来寒碜骨，在这一上，他很像梁见。因此问完这句，他不自在地移开了，不想、也不敢再看叶璃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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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叶璃知此刻的梁宴气到了极致。她有一后悔，觉得比起林心，自己太蠢太笨，那么多年白白低眉顺、委曲求全了，八成明天就要被打回原形。又有一骄傲，她居然能把永远懒洋洋、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梁宴气成这样，简直有了不起。

比起梁宴，此刻的叶璃更讨厌之前那个没骨气、自恋的自己，少爷给一甜，她就动就妥协就给自己找理由继续。梁宴那样对她，她还喜他，可真是贱啊。所以她宁愿承担惹怒梁宴的后果，也要隐去令她到羞耻的情，把他们的关系描述成“谢你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哄你兴是应该的”

“我最怕你不兴，你最怕我不生气——从小到大，你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我们之间不存在平等。”说到这儿，叶璃笑了笑“没错，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平等，我都明白的，也很激你选了我当玩当，比起吃不饱、没有未来，一儿委屈、没有尊严对我来说本不算什么，我是心甘情愿地服从你，心甘情愿地讨你心，哪怕糊里糊涂地跟你发生了关系，我也觉得不应该反抗，觉得能有途径回报你，总好过一直欠着你。”

梁宴许久许久都没应声，听到叶璃如此定义他们的关系，他简直震惊了，消化了好一会儿，他才铁青着脸问：“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会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对我有情，而是因为谢我把你从孤儿院带来，不想欠我的？”

他的语气似乎和往常没什么分别，一样漫不经心，又似乎在竭尽所能地遮掩愤怒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