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抿了抿嘴，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我没资格。”

“我那时候是想过试着和你好好相的，可…”时隔多年，叶璃的怨气已经消了，便不愿再旧事重提，只说“宁澈尊重我对我好，所以我觉得他亲切，除此之外，半暧昧都没有，当然不会考虑跟他在一起。”

“是么？”梁宴看着叶璃的睛问。

“你记可真好，我都不记得了，”见梁宴瞪向自己，叶璃笑着解释“我那时候太生气了，就想也气气你，很多话都不是真心的，所以说完就忘了。”

“是你说的有途径回报，总好过一直欠着别人。”

“什么叫没资格？”

叶璃顿了顿，才换了个角度说：“你那时候非要叫我叶梨和凤梨酥，本不考虑我的意见，我妈也是。而明阿姨会照顾我的情绪，问我改成‘琉璃’的‘璃’可不可以，不是因为和你喜的‘梨’谐音，而是因为琉璃很漂亮很珍贵很脆弱、和小女生一样需要悉心呵护。”

跟梁宴分手后，她可以和任何人恋，唯独接受不了宁澈，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顾忌这个。

“宁澈和明阿姨一样，他以为我和你吵架是因为不喜改名，小时候一直都叫我麦麦的。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有个刘妈妈对我很好，我生日的时候她送过我一个娃娃，陪了我很多年。我从福利院带来的东西，我妈嫌弃、全都要扔，我很想留下那个娃娃，可她不准，我不敢不听她的话，又很舍不得，就偷偷躲起来哭，后来宁澈替我捡回来，说放在他那里，我想它了随时去他家。”

叶璃没应声，最后一句她有些心虚，在国的时候，宁澈温细致，一直照顾她、对她好，他的外表、能力、家世样样类萃，更难得的是洁自好，从不理会追他的那些女生，可以说是她的理想型。叶璃一直很渴望情上的依靠，如果是后来才认识的宁澈，哪怕对他毫无觉，她也愿意试着相。她一再拒绝宁澈，不过是因为有梁宴挡在前。

而叶璃虽然聪明漂亮，可太冷太一本正经，在国时，除了宁澈，几乎没有男生敢追她——对于超平均线太多、又冷若冰霜的女神，男生反而只敢远观，更愿意去追有把握的。

“叶阿姨对你不好的？哪儿亏着你了？”

梁宴冷嗤了一声：“既然宁澈那么贴，他又喜你，你为什么不趁机报个恩？”“什么报恩？”看到梁宴此刻的表情，叶璃忍不住想笑“你就非得这样？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叶凯璇有恩于叶璃，无论如何，叶璃都不会说她不好。

“你说这话可就太没意思了，如果不是在跟我赌气，那就是你自己想太多、心态有问题。”

梁宴沉默了片刻才寒着脸说：“六年前。”

“哪些不是真心的？”梁宴问完才想起来，人家说完过气就忘了，哪像他，每一个字都记得，想忘都忘不了。

迟迟等不到叶璃说话，梁宴转而问：“你对我有那么多不满，觉得跟我在一起委屈、没尊严、不平等，为什么从来不说来？”

听到这句，叶璃不由地到委屈不平：“我是想太

“我那时候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乖，就能和妈妈一对相亲相的母女…”

叶璃别过脸，避开梁宴的目光：“没有我妈妈和你，我连饭都吃不饱，你们改变了我的一生，我只能激你们、听你们的话，怎么可以不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