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铮收回视线，看向了那张老照片，照片里那时候的姜格还不像现在这样锋利。

季铮坐在了梳妆台的椅上，姜桐则坐在了床沿上，他看了一姜桐，手搭在梳妆台上，淡淡一笑，问：“有话要跟我说？”

他回过，看着神怔住的姜桐，：“她并没有要求你如何成长，也没有要求你变成普通孩那样，她对你没要求。”

晚上十，姜格的拍摄还没有完成。接下来还有其他通告，她要加快拍摄度，她今天已经拍了一天了，从凌晨六拍到现在。

“我曾经看过一段话，荆棘是发育不全的芽，它们化了，要是它们生活在一个有利的环境或得到较好的培育，会变成繁茂的枝丫。原来所有的刺，如果呵护的好，本都应是温柔的叶与。”季铮说“你还能变成温柔的叶与。”

姜桐和姜格长得不像，但看到她们两个，又能明显看她们是亲妹。姜桐上有姜格的影，她是未成形的姜格。

照片里的姜桐也就十岁左右，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在姜格的怀里，脸虚弱而苍白，却甜甜地笑着。姜格也才十六七岁的样，脸上还有去表演回来没卸下的妆，成熟得妆容与她还有些婴儿的脸颊格外不符。她坐在病号床上，四肢纤细，将姜桐小心地抱在怀里，底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温柔。

姜桐底一暗，说完后，又立抬，冲着季铮一笑，：“你别告诉我啊。”

季铮的心脏狠狠地一。

姜桐心一。

她的脸颊皱在一起，眶通红，泪顺着脸颊落，姜桐看着季铮，声音颤抖。

他坐下了。

“肯定呀。”姜桐立，她：“你要是告诉她，我这么多年不都白装了吗？”

搭在床沿上的手指敲了敲，姜桐看着季铮，犹豫：“就是我今天跟你说的话…”

姜桐脸上的笑渐渐收起，她坐在床沿，握住床单的手微微收。

季铮看着姜桐，补充了一句，：“她跟我说，她只希望你好好的。”

姜桐的泪掉了下来。

“成长环境是没法选择的，一个人生在什么样的家，如何成长，从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季铮回看着姜桐，他笑了笑。

“姜桐。”季铮叫了姜桐一声，嗓音温和，：“你现在还是可以好好成长的，因为姜格在保护你。如你所说，她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全力给了你最好的一切。她是真的你，所以她现在的一切，在外人，甚至在你看来都有些不值，但她是心甘情愿的。”

“你希望你能健康的成长，也希望你快乐。”季铮开了。

如姜桐所说，姜格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已经竭尽全力给了姜桐最好的一切了。

“铮哥，我有我的保护，还能变成温柔的叶与。我呢？她什么都没有，本来她才是温柔的叶与的…”

姜桐哭完以后，情绪也渐渐回收，她想起了自己和季铮说的那些话，后悔又不安。当时确实是情绪上来了，没控制住，事情已经发生，她想该挽救还是要挽救一下。

季铮没有回答，他看向了梳妆台。姜格的梳妆台上空空如也，只放了一张相框。相框里的照片已经有些年岁了，是姜格和姜桐的合影。

人的力可以依靠补充，但力只能通过休息来调整，可从凌晨开始拍摄到现在，姜格几乎没有合过。她的神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拍摄完

那应该是姜格和姜桐刚来南城时合拍的，为了给姜桐治病，姜格未成年就签约了经纪公司挣钱，算起来，跟现在的姜桐差不多年纪。

季铮神未变，替她：“不要告诉你？”

季铮没再说话，姜桐有些担心他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她不安地叫了一声：“铮哥，你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