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池弥眸光一亮“去查查，楠都到俄州的航班什么时候飞！”

“…戎小。”姜河了拳。

看池弥就要上楼，明终于声“容容已经走了，你不用上楼看了。”

“她不敢。”明简短地说“她要是敢当面跟你承认，就不会乘你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离开。不见面也好，别撕破脸，日后好相见。”说完，明贴心地替他关上了公寓的大门，走了。

池弥脚步一顿，还是下了电梯。

让他信了。

两间卧室都收拾得净整洁，就连浴室里，只有戎容用的护肤品也都不见了踪迹。

长发及腰，弱质纤纤。

那个早晨还环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背一遍遍说我你，昨天还像一样缠绕着他，与他抵死缠绵的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人都不在了，我他妈还打什么拳？”

“什么叫玩够了。”

她。

可池弥充耳不闻，站在海关频频张望。

当明走过去的时候，她上前，轻车熟路地挽着了他的手肘，两人一起消失在拐角，从到尾，没有回过看外面。

他不信。

“就是字面的意思，”明摊手“你知的，我喜程宛月。我也知容容喜你，但这并不会影响我跟她结婚，该订婚的时候她还是会回到我边，该结婚的时候也一样。”

“我不信你。”池弥微笑，但这笑不如哭“让戎容跟我当面说。”

姜河脚不好，等他姗姗来迟，死命地敲门，门终于打开的时候，就看见池弥还在面无血一边遍的拨打着无人接听的电话。

楠都国际机场离市区很远，正常驱车两小时的路池弥只了一个半小时，到候机大厅的时候，离航班最终检票时间已经不足十分钟。

他心疼，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路跟着，池弥去哪，他就去哪，生怕一个不留神，他池哥折腾意外来。

池弥压在方向盘上，刺耳的鸣笛声响彻了整片荒地。

这就是戎容啊，她永远知他的底线在哪里，知怎么让他动心，更知怎么让他死心。

戎容在家的时候，总喜把外摊在沙发背上，可此刻沙发是空着的。

“哥，他们早就来了，应该早就已经过安检了…”姜河觉得再跟着池弥跑一阵，他这瘸都快比正常人还利索了。

“我说了，她已经走了。”明站在公寓门“玩够了，该收心了——这是她跟我的约定。”

只要见不到戎容，他这辈都不会信。

程宛月的电话倒是通了，听了池弥的质问，对面沉默了一会才开，语气平淡不带情“明也好，戎容也好，那有钱人当然是要门当对，和其他人的恋不过是谈谈而已，就没想过结婚。池弥，我劝你想开，专注事业为重。”

池弥闻声，回正看见明穿着羊大衣，后跟着保镖模样的人，行匆匆地赶来，登记境…然后，在层层的玻璃幕墙之后，一个白大衣的影走了来。

姜河一怔，为难地不知如何是好。

电梯不知被什么耽误，许久没下来，他脆徒步跑上了楼，打开房门，客厅里收拾得净净，早上临走时候他替戎容煮的咖啡已经冷了，还留在茶几上。

衣柜里她的那分衣都拿走了，空着半边柜，剩下池弥的衣孤零零的挤在一边。

池弥抬，丹凤底全是红血丝“阿姜，你是不是知什么？”以姜河的格，这时候应该比他更恨戎家，甚至破大骂才对。

手机的最后一格电耗尽了，自动关机了。

于是，她让他见了。

“我不知啊…我只是，只是觉得戎小虽然脚、脚踩两条船，但起码把你介绍给彭教练，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边敞着衣襟，因为奔走而满大汗的池弥突然笑了。

“算了吧，”姜河小心翼翼地说“这是戎小的选择…尊重她的选择吧，兴许…兴许哪天她又觉得明少爷不好，就自己回来了呢？”

池弥给戎容发消息、打电话，全都石沉大海。

忽然，姜河低呼“池哥！”

竞技馆，酒吧，江边，甚至金场遗址…池弥跑遍了每一个地方，仍旧一无所获。

姜河觉得他已经快要疯了，几次张言，却还是忍住了。

他忽然把电话打给彭军“教练，你有没有程记者的电话。”